趙慶林當即就把自己和裴緲賭約的事情告訴了渠峰,渠峰聽后也是無奈,只能嘆道“既然已經定下賭約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罷了,反正距離賭盤還有幾天,今天就準備一兩千萬輸一下吧,很快就能賺回來的,對咱們參加賭盤的資金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我知道,這點錢我不在乎。”趙慶林咬牙道,“我只是很不爽,我和這個人有仇,輸給他,我非常不爽。”
“原來是這樣”渠峰道,“少爺,現在不適宜清算個人恩怨,賭盤將近,咱們首要的事情,就多弄一些資金,在賭盤上大賺一筆,這樣公司就有足夠資金更進一步了,這也是你最后的翻盤希望了,等你繼承到了家業,再慢慢跟他清算舊賬不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一想任性跋扈的趙慶林居然聽了渠峰的勸,緩緩點頭,看來這渠峰并非賭石專家這么簡單,到有點像幕僚軍師的角色。
將近晚上十點的時候,阿發第三刀切好了,這一刀的表現并不怎么樣,切面全是癬,四周眾人全部嘆息起來“完了完了,這塊石頭果然是兩段癬,開心得過早了。”
有人馬后炮“我早就說過,這么大的石頭,外面那么大的直癬,怎么可能滲透不進去”
阿發卻無喜無悲地仔細盯著切面看,他感覺這個癬雖然看似嚴重,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輕,霧層果然對這直癬起到了阻擋的效果,而且,看這個直癬走勢,左端偏重,后段偏輕,他在后段頻繁壓燈,發現下方透光性尚可,上有一薄之力。
這樣的賭石,才刺激,阿發把石頭再次放進了解石機,按照上一刀的方向切,這次切的距離,是兩公分,這一刀非常重要,是垮還是漲,就看這一刀了。
裴緲那邊進入快速去皮殼的階段,速度自然也加快了,每切一刀,就會露出更多的玉肉,而每一刀的結果,都讓他的翡翠價值大增,從之前的500萬,到800萬,到1500萬
有人開始神預言“這塊木那不會是去掉皮殼和霧層,里面就全是綠色玉肉吧那也太恐怖了這可是冰種陽綠啊”
看到裴緲一刀刀切出來的表現,趙慶林恨得咬牙切齒,渠峰也不禁皺起了眉,以他的賭石技術,他也看出來了,裴緲的這塊翡翠,完全切出來的話,價值能超3000萬,比他之前預計的損失要高出很多。
就在這時,阿發的石頭第四刀切好了,阿發關掉解石機,把石頭從解石機里拉出來,只見切面之上依舊有癬,但癬量明顯減少了很多,特別是后段的癬量,對玉肉已經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了。
最重要的是,后段的白色玉肉中,出現了一抹誘人的綠色,雖然只有半個硬幣大小的綠色,但這綠色,綠得沁人心脾,是每一個賭石人至高的追求。
阿發對這塊綠色壓燈,頓時,下方一大片變成滿滿的綠色,宛如照出了一只倒扣的翡翠大綠碗。
“哇”四周的眾人紛紛驚呼,“這透光度這綠意會不會是玻璃種帝王綠”
“你想屁吃呢玻璃種帝王綠這么容易讓你見到。”
“就是,一天天不知道想什么,估計是冰種陽綠,跟那塊木那一樣,可惜啊,只有這么小一塊,估計都不到兩公斤,還得看成色和綹裂,這塊石頭520萬,想要賭漲估計都有點難。”
然而,旁邊的渠峰看到阿發壓燈下的效果,不禁身體一震,他解石經驗太豐富了,這透光度,這綠意,怎么看怎么不像冰種陽綠,他有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
這次,趙慶林反倒不慌了,因為他聽信了圍觀群眾的話,覺得下方的翡翠是一塊冰種陽綠,這么大的一塊冰種陽綠,確實不到5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