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緲趕緊對著電話大吼“讓他們千萬不要碰龍宮里的那個棺槨知道了嗎”
“沒用的。”張曉紅嘆道,“博物院早已向上面申請過了,上面已經批準他們發掘地窟了,哦,對了,前段時間,他們找到燭龍殿了,并且把燭龍殿里的那口黃金槨打開了。”
“你別岔開話題”裴緲對著電話大叫,“你立刻通知他們,龍宮里的那個棺槨十分危險,讓他們千萬不要碰,連靠近都不要靠近。”
“我就算跟他們說,他們也不會聽的。”張曉紅道,“不過你說得是對的,那口棺槨確實有古怪,我們派了七個士兵潛水從隧道進入龍嘴里,然后安裝滑輪等吊裝機械,我們打算是先固定棺槨,然后割斷鐵鏈,慢慢把棺槨放下來,可是,他們在靠近棺槨的時候,就感覺到惡心不適,我們本來以為是有毒氣,就讓他們戴上了防毒面罩,然后再靠近棺槨,綁鋼絲繩,可是第二天,那七個士兵就全都昏迷了,被送進醫院救治,醫生發現他們體內嚴重脫水,體內血液不足一半,現在也只是強行輸液和輸血為他們續命,可是明明為他們輸液和輸血了,但水分在他們體內根本很難保存住,總是莫名其妙流失,人也不蘇醒,試了好多種辦法也治不好,我就想到了你,你說過這棺槨有古怪,請問到底是有什么古怪”
“我不知道。”裴緲語氣稍稍緩和,道,“這樣吧,我盡快訂機票趕過去,現在,我先打電話給你爸,讓他們立刻停止這愚蠢的行動。”
張曉紅趕忙道“你別打給他,沒有用,他們現在在地下,沒有信號的。”
裴緲已經掛斷了電話,撥打給張同壽,然而,打不通,他又試著撥打給呂鴻儒,依舊打不通,裴緲那個郁悶啊,這些老頭子,真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裴緲靜下心來想了想,按照張曉紅所說的情況,張同壽他們暫時應該是動不了那口棺槨,自己倒也不必那么急躁,先把機票訂下來再說。
裴緲趕緊訂機票,他把蘇省內的航班和魔都的航班都查了一遍,沒有今天飛洛陽的航班,最早的一趟也在明天早上8點。
裴緲無奈,只能訂了一張明早8點的航班,金陵到洛陽的。
接下來,他便去病房找葉老,匯報一下這個情況。
病房里的人都被打發出去了,只剩裴緲和葉老兩個人,葉老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大半,精神好很多了,葉老聽完他的敘述,想了想,問道“按照張曉紅的描述,那口棺槨確實如你所說,有古怪,你趕緊去一趟吧,及時制止他們。”
裴緲道“可是,張曉紅說了,他們已經向上面申請過了,這次的發掘行動,是上面批準的,我出面制止,他們怎么可能聽我的,師父,不如你打個電話去京都,幫忙勸說一下。”
葉老道“這樣不太妥,畢竟我早已退休了,打個電話跟首長問問好,那倒也沒什么,如果是關于政務,我不好提,首長也不會聽,這件事是由博物院發起的,還得由博物院結束,可惜現在張同壽他們都在地宮里,我也聯系不到他,這樣吧,我寫一封親筆信,你帶過去給他,相信他會給我一個面子的。”
“這樣實在再好不過了。”裴緲聞言開心不已,當即開始找紙筆給葉老。
病床的桌子推上來,葉老開始寫信,寫好后,用白紙折疊成信封,用米飯粘貼上,在封口上蓋上他的私印,然后在信封正面寫上,“張同壽,呂鴻儒聯啟”,看起來就相當正式了。
裴緲雙手接過信,平平整整地放進懷里,拍了拍,有了這封信,自己說服張同壽的把握就大多了。
下午時分,裴緲向母親和葉老道別,然后便開車前往金陵,在風水雅居住了一晚,隔日一早,天還沒亮,就讓姚家兄弟開車送他去機場。
該死的航班又延遲起飛了,原因還是因為寒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