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道:“你知道賭石是什么概念嗎,一塊石頭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上百萬,你玩得起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裴緲聽到這句近乎藐視的話,冷冷道:“我已經來了,我也賭石,你能把我怎么樣?”
張超笑道:“你急什么啊,我這不是好言相勸嘛,畢竟你是個窮鬼,要是賭上頭了,恐怕要回家把房子賣了,哦,對了,你應該沒房吧。”
他每一句話都在冷嘲熱諷,配上那賤賤的表情,真的給人一種很欠抽的感覺。
裴緲都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個大耳刮子,考慮到現在是法治社會,暴力事件不提倡,打贏了進警局,打輸了進醫院,穩虧。
但是他又不甘心這樣被張超欺辱,他腦瓜子一轉,立刻有了辦法,冷笑道:“我有房沒房,你管不著,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很明顯,來賭石啊。”張超挑眉笑道,“我可是這里的常客,過一兩個月都要來買上幾十上百萬的石頭解一解,不求解漲,就圖花錢時的開心。”
“你是解不漲吧。”裴緲冷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菜鳥。”
“再菜也比你厲害。”張超雙手抱于胸前,道,“你這樣的窮鬼,估計到現在解過的最貴的石頭也就幾千塊吧,解跨之后還心疼得不行,唉,你也只配玩那些沒表現的磚頭料了,符合你的窮逼的氣質。”
裴緲道:“你說你比我厲害?呵呵,敢不敢對賭一把?”
“喲,跟我對賭?”張超覺得很可笑,“賭一百萬,你有嗎?跟我賭,你也配?”
裴緲剛想說話,就被一段純正的金陵方言給打斷了:“雕,我以為這賭石場什么時候養條狗子了,還沒進來就聽到狗叫聲,進來一看,原來是一條會穿阿瑪尼的狗,長得還這么丑,我本來今天出門心情很好的,一看到這么丑的一條狗,現在心情郁悶的一皮。”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材挺拔,跟裴緲差不多高,穿著一套非常得體的棕灰色休閑西裝,發型和西裝非常搭,左腕帶著一塊百達翡麗的手表,雖然這年輕人的衣褲看不到任何LOGO,但他這身衣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貴,一看這年輕人就是富家公子哥,而且極為注重儀表。
再看臉,只見這富家公子哥面龐棱角分明,頗為俊秀,是現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歡的男生類型。
這年輕人說話間就朝張超這邊走來,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很明顯,他剛才所說的狗,是罵張超,畢竟這里只有張超穿的阿瑪尼衣服。
雖然這個年輕人罵了張超,按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裴緲看到這年輕人的造型后,直皺眉頭:“這誰家的公子哥啊,這么冷的天還穿的這么騷包,不冷嗎?”
張超看到這個年輕人,頓時臉也陰沉下來,冷冷道:“曹曉金你什么意思,我這次好像沒有惹你吧,你憑什么罵我?”
曹曉金輕甩劉海,道:“雕,你哪只耳朵聽到我罵你了,我提你煤老鼠兒子的名字了嗎?小代皮。”
張超的父親是煤老板,曹小金戲稱為煤老鼠,而張超自然就成了煤老鼠的兒子。
張超怒指曹曉金:“你別以為我聽不懂金陵話!你分明就是在罵我!”
曹曉金嘿嘿一笑,攤手道:“你聽得懂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