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兩處地方,因為功能的問題,即便是裝甲犰狳,也無法進化到以鐵甲覆蓋。
與生物成長和繁衍息息相關器官,基本都會是它們脆弱無比的地方——交配器與泄殖孔。
木屑紛紛,枝干飛舞。
警備司令部,張玉成看著身邊那個死死盯著光幕的年輕軍人:“你是當年的當事人,如何評價?你爹撿回來的這個寶,怎么樣?”
年輕軍人叫向晦,現在的聚居區警備偵察旅旅長,乃是軍中的精英新銳,他所率領的警備偵察旅,前身就是張玉成的起家部隊,在大同七年政變中,決定性的武裝力量——警備偵察營。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將唐寧帶回基地的偵察旅一營三連連長向守川,既是向晦的手下,卻又是向晦的父親。
向守川是從聚居區建立之初,在血火中拼殺下來的幸存者,和當年的很多回歸者戰友,都是能夠相互托付性命的兄弟,對他們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向守川不是回歸者,但是因為反對隊伍近年來去回歸者化的動作,被從偵察旅旅長一職,一直擼到了連長。
但是張玉成又任命其兒子向晦接替了偵察旅旅長一職,也不能說對聯合理事會的這項政策,真的就是一點怨氣都沒有。
向晦盯著屏幕:“他為什么要使用冷兵器?”
“因為他只會使用冷兵器。”張玉成回答得很簡單:“聯盟時代,壓根就沒有熱武器一說,所謂的熱武器,只存在于你們的虛擬游戲里。”
“現在聚居區的熱武器,都是科學院考古學家和科學家們,結合游戲和歷史資料,在工程機械廠里一點點摸索設計出來的。”
“對了,那個設計小組,負責考古挖掘和破解加密軍器圖紙那部分工作的副組長,就是唐寧的父親,唐普。”
才說到這里,畫面中的一直遲緩到接近停頓的唐寧,如同一支一直躺在弩床之上,靜靜等待的弩矢,現在被人扣動扳機,被釋放的弩弦推動那般,猛然暴起!
……
機會來自于裝甲犰狳的一次九十度轉身。
犰狳從頭到尾就沒有發現唐寧,即便是唐寧已經摸到了它身側的巨大枯木后邊,犰狳都沒有一點察覺。
它還在忙碌地劈樹,歡快地進食。
巨木中蟲子蠕動傳到木頭外的特殊頻率,完全吸引了犰狳的注意,就像一個巨大的鑿子,用頭部的尖嘴劈開枯木,一點點向自己的目標鑿進。
在又抓又鑿的過程中,巨木也被犰狳推得不斷轉換角度,終于在某一個瞬間,將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身下唐寧的前上方。
唐寧就如一個超級有耐心的荒野獵人,從進入游戲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的準備和等待,就是為了這瞬間的爆發。
近九十公分的刀刃,在裝甲犰狳毫無反應之下,從泄殖孔刺入它的身體,直沒至柄!
犰狳短暫地僵直了一下,趁此機會,唐寧已經閃電般拔出了長刀,過程中順便一個旋腕,然后以普通人難有的敏捷,閃到了數米開外。
犰狳以一種奇怪的姿態彈起了數米,這是它本能的避險機制,緊跟著在一大堆枯木當中暴跳起來,沉重的身軀和鋼甲組成的長尾巴掃得枯木爆裂,紛飛。
唐寧悄悄地收刀入鞘,背回背上,趁著枯木橫飛的巨大混亂,以來時的姿勢,趴在地上越退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