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問題,是這頭豹子的行為,是自主的還是人為驅使的。
很快,在五樓過道的地方,唐寧又發現了幾枚兇獸的足跡。
足跡后有一團摩擦的痕跡,兩枚前爪印后方也有一段模糊的印記,這是兇獸在這里呈臥姿休息過的表現。
足印周圍也有一具散亂的骨骸,不知道是不是兇獸曾經在這里進食。
而在兇獸足跡的旁邊,唐寧發現了兩個鞋印。
獸跡于鞋印上都落了淺淺的灰塵,兩者的灰塵厚度相當,也就是說,獸跡和鞋印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這里的。
鞋印的足跟部位和腳掌部位清晰程度差不多,說明留下鞋印的人,曾經以站立的姿勢在兇獸旁邊保持過相當時間。
方向也相同。
到此唐寧已經可以斷定,這頭兇獸是一個人所豢養的,而這個人,就是殺掉醫院所有幸存者的主謀。
秋意說過,在他之前,聚居地沒有豢養變異獸成功的案例。
也就是說,豢養這頭貓科動物的人,沒有在聚居地出現過。
而更加奇怪的是,按道理說,醫院幸存者們應該也要使用鹽都天網才對,那么在聚居地曾經攻占過井研的情況下,這里所發生過的事情,即便是監控中心存儲被取走,至少也是有跡可循的。
也有可能是天網存儲的信息是海量的,而聯合理事會的工作重點也不在這里,因此沒有檢索到如此重要的信息。
想了想,唐寧決定尋找更多的線索。
哪怕是在醫院變成避難所的情況下,醫院的監控中心主機箱被打開的可能性都不大,而且那里對環境清潔度要求很高,如果行兇者能夠在那里留下些東西的話,或許還能夠保留下來。
回到監控室,唐寧打開服務器機箱,重新仔細檢查安放存儲的槽口周圍,終于在鏡面面板的下方,發現了幾枚殘留的指紋。
這幾枚指紋是取走存儲的人為了用拇指壓開水晶存儲外罩卡口,其余四指在上面用力留下的。
能夠看出,行兇者在取走存儲體后,將外罩罩了回去,還清理干凈了外罩上留下的痕跡,然而卻忽略了這里。
又因為環境的特殊性,行兇者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上的三枚指紋,得以保留了下來。
將指紋和鞋印都采樣記錄了下來,唐寧開始尋找幸存者留下的東西。
他們的一些個人物品,或者也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線索很快就找到了,因為大同時期,幾乎每人都有一臺生態艙。
雖然生態艙中的水晶存儲和核心處理器也被取走了,但是很多芯片上都有登錄計數功能。
將大多數生態艙中的登錄傳感芯片讀取了一遍,雖然不能獲取更多信息,但是起碼能夠知道用戶最后登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