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祂一直都在這里”
但是芙洛蒂能做到的,能想到的。
也僅僅是驚訝罷了。
她并不清楚這位智慧神王的過往,更不知道遂古之初造物主和長子之間的故事。
看著芙洛蒂臉上的驚訝還有茫然,因賽神好像變得有些意興闌珊。
祂放下了手上的鏡子,轉過身去。
祂好像知道希拉答應芙洛蒂的事情,也知道芙洛蒂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你看吧”
說完,造物主的身影就消失于一片光中,消失于這個世界。
芙洛蒂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了什么,還是因為神明本來就是如此。
如同天上的月,不可捉摸。
而這個時候,窗臺上的花盆也震蕩了起來。
“我也走了。”
被種在花盆里的小妖精也擺脫了出來,沒有煩惱和憂愁的它嬉笑著飛走了。
整個神殿只留下了芙洛蒂一個人。
芙洛蒂站在原地良久,心情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她終于才想起了自己來到這座神殿的目的,
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面銅鏡開始問起了對方問題。
她將鏡子捧到了自己面前,可以通過光滑的鏡面看到自己的臉龐,還有頭上帶著的花冠。
“鏡子啊”
“鏡子”
“請告訴我,翼人的神明到底是誰深淵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鏡子里畫面流轉,如同一團云霧慢慢散開。
背景不再是這一個紀元,而是一座古老蠻荒的城市,希因賽王國赫尼爾王朝時代。
畫面之中是一個暗夜,一個點燃著燈火的房間里一個三葉人正拿著一塊石板。
正是赫尼爾王朝時代,邪神座下的大祭司肖。
而此刻他正面臨著眾叛親離的局面,真理圣殿第三代賢者費雯、占據圣山的邪神瓶中小人、安霍福斯的轉生者阿賽,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
他已經進入了死局,他一生所追求和渴望的永生和神明的境界雖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已經探索清楚了通往神話的道路,卻已經無力再向前。
他想到了一個金蟬脫殼的計策,他想要躲過這一個紀元的死局,前往下一個時代。
肖將他的一切托付給了自己的老仆,然后死在了安麗咒印之靈的力量下。
芙洛蒂看著畫面里的三葉人,看著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陰冷氣質的祭司。
“這個人總感覺很可怕。”
雖然她直到這是無數年前的畫面了,但是當看到畫面之中那個三葉人的目光之時,她還是忍不住感覺到害怕。
那是一種冷漠到極點的目光,但是又是無比的堅定。
只要是認定的事情,他可以犧牲任何人,甚至將自己也當成實現理想和目標的道具。
肖的前半生平庸無人注意,后半生充斥著背叛、邪惡、墮落。
但是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卻說出了前所未有的豪言壯語。
“我終將歸來。”
“以神話的姿態。”
肖的仆人抱著石板跪在地上,向著肖作著最后的告別。
他們都知道,從此以后不可能再有相見的機會。
“可惜,我不能見證您成為神的那一天。”
肖卻說“沒有關系”
“在時間的另一頭會有人知道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會有無數人頌唱你和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