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人披著古樸的戰甲,身后血色的斗篷飄揚。
王將頭盔戴在了兒子的頭上,對著他。
“神明庇佑著你。”
“去吧”
“給予神的敵人以絕望。”
王子低著頭“神的敵人,必定會死于我槍下”
一瞬間,就看見王子的身形開始變化,血色的力量沿著臺階蔓延。
他的背后突然長出了一對血翅,揮舞著沖上了天空。
在蘇因霍爾的邊境,也有著一支軍團快速集結。
王宮前,所有人都低頭行禮。
見證著這許久未曾看到的場面。
這多年未曾動用過的血眷者之證。
在蘇因霍爾的大多數人看來,這血色的斗篷就是神的意志。
持有它的人就是代神降罰。
然而在場的這些權貴心中中,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打算。
雖然這一次蘇因霍爾不是直接和萬蛇王庭開戰,名義上也不是什么介入戰爭。
而是對付神的敵人。
懲戒深淵的邪惡之徒、墮落之人。
但是有了這個名義,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保住南方城邦聯盟,甚至對萬蛇王庭內部進行口誅筆伐,將這個自古以來就對他們有著威脅的龐大王國分解掉。
如果成功,那將是一場饕餮盛宴。
夢界。
煉獄之胎所在之地。
蘇因霍爾的血眷者離開的時候,關于他的消息也傳遞到了深淵教團大主祭森格這里。
森格睜開眼睛,從黑色泥沼之上起身。
“終于要開始了”
他眉心舒展,看上去坦然愉悅。
“拜倫”
“準備好了嗎你的死亡時刻來了。”
“你會怎么選”
“當你所知道的一切,所知道的真相全都是一個謊言,你會怎么選”
“當你繼承來的理想,和你的仇恨相悖的時候。”
“你是選擇那個虛無的理想,還是用復仇的怒火點燃這個世界”
森格著著,嘴角揚起的幅度越來越大。
他話的同時還在往前移動,來到了那個邪惡胎體之下。
森格抬起頭,看著那流淌著黑泥的怪胎。
這一次。
他將手放在了上面。
靠得如此之近,隔著一層薄膜已經可以徹底的看清這個內部那個胎兒的本來面貌。
那是一個擁有神之形的存在。
模樣是還沒有成為骨魔時候的深淵傲慢之王亞弗安,他看上去閉著眼睛,就好像在沉睡。
當初深淵誕生的時候,擁有三個步驟和條件。
第一,被翼人污染的神話靈性,也即是原初黑泥,這是最核心的東西。
第二,獻祭掉了大半個翼人山脈翼人的神話之血。
第三,一位強大的使徒從夢界接引原初黑泥,讓深淵核心真正成型。
如今煉獄儀式的成功,等于其中第二步完成了一大半。
只要拜倫完全消化暴怒的力量,成為使徒。
再接引下夢界的黑泥和煉獄意志,完成一次龐大的獻祭,就能夠徹底成功。
但是現在。
暴怒之子的怒火還沒有抵達最高點,他必須將暴怒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森格自己就是那個,徹底點燃暴怒之子怒火的那個人。
森格站在煉獄之胎下,隔著薄膜看著他的主人。
他知道。
自己這一去應該就不會回來。
就算回來,也是另外一種形式了。
他腦海里浮現出了畫面,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