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暗月的那把,月蝕的殘光就是我打造的。”
“哈哈哈哈”
“沒想到吧”
“當年他需要我們制造一場災難,而我們也需要他替我們制造暴怒之子,我還順便借助他的手清理掉了我的敵人,成為了深淵教團的大主祭。”
森格此刻表現得,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深淵教團瘋子。
“那一場災難實在是太美妙了,我們是雙贏,雙贏啊”
“暗月那家伙也是一個瘋子”
“他不應該當什么大將軍,他應該來我們深淵教團,他才是真正的墮落之人啊”
拜倫被這個消息徹底刺激到了,他手死死的扣住森格的頭,指甲都扣進了骨頭里。
但是和他劇烈的動作不相符的是他的臉,他輕輕的搖著頭。
“我不信”
“我不信”
但是當一個人用這種這種語氣來催眠自己的時候,就表示他內心深處已經開始相信了。
所以。
緊接著拜倫的臉色變了,毫無征兆的大聲吼了一聲。
“我不信”
緊接著,他竟然直接開始讀取森格的記憶。
這種方法對于和拜倫同階的強大的權能者作用并不大,哪怕完全制服對方了,也只能看到一些記憶之中殘缺的畫面。
并且很大幾率不會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只能看到權能者臨時回憶起的畫面。
如果對方有意控制,他就什么也得不到。
而這樣強大的權能者,想要控制不讓自己回憶起什么,并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這個時候,森格并沒有抗拒對方的神術,甚至隱隱在配合著拜倫。
拜倫的意識深入到了森格的記憶之中,一幅幅畫面不斷跳轉,最后來到了幾年前的一幅場景之中。
那里。
是暗月將軍在潘斯城的府邸。
那是一個傍晚,那一天災難還沒有爆發,拜倫還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
他早上還剛剛在街道上質問過暗月將軍,回家和父親吵了一架。
他還沒有預料到,一切早就在那一天安排好了。
那一天。
當時還只是墮落主祭的森格披著斗篷遮住身形臉龐,在副將的邀請下進入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看到了正在練劍的身影。
正是一直以來,拜倫最為信任的那個男人。
暗月似乎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認識森格,很熟練的在和他進行對話。
最后,森格告訴暗月。
“暴怒之子即將誕生”
“還請將軍做好準備,那可是最高能夠擁有使徒甚至超越于使徒之上力量的存在。”
翼魔城中。
火焰結界之中,死死抓住森格頭顱的拜倫突然松開了手,而這個時候的森格也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在地上抽搐。
而這下,拜倫也徹底明白了。
為什么他心中對一切都有著一種怪異感。
明白了為什么當年暗月能夠那么及時的解決災難,明白了為什么暗月這么迫不及待的要殺死南方城邦聯盟的掌權者。
明白了為什么他不讓自己攻打翼魔城,反而將自己調到了邊境的巨蛇之路。
“原來一切是這樣的”
森格口吐鮮血,整個人都成了個血人。
他身體一動都不能動,只能轉動著眼珠子看著拜倫。
“怎么樣”
“真相是不是很絕望”
看到拜倫的絕望,他反而得意了起來。
“拜倫,我告訴過你的,你就是個犧牲品”
“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的大哥和妹妹,包括你自己。”
“全部都是暗月實現他理想的犧牲品。”
“他犧牲掉你全家,甚至犧牲掉了你自己,來鑄造出他理想之中的王國。”
森格高聲贊頌著拜倫,就好像贊頌著一位偉大的英雄,只是這種贊頌充斥著濃烈的譏諷。
“啊”
“拜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