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弱點,每個人都有無法舍棄的東西。”
“當你知道對方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的時候,將他想要的放在他面前就可以了。”
“哪怕是懸崖,他一樣會跳下去。”
“沒有什么值得期盼的,本就是如此。”
肖擺弄的頭骨之中,火焰突然膨脹了起來。
投射出一幅幅畫面。
這枚頭骨的主人曾經應該是一位士兵,因為畫面之中出現的場景是戰場。
然而,隨著頭骨主人的視線一轉。
戰場上出現了非常年輕的暗月。
暗月本是月蝕城一名貴族的兒子,他們家族在城外有著一塊領地,世代傳承。
他年少時候在家里接受傳統教育,年長一些之后就進入月蝕城學習。
也正是在這個時期。
一場叛亂席卷了當地,暗月家族的領地受到了最大的沖擊。
暗月從月蝕城回來的時候,家中再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活人。
他的父親被所謂的暴亂殺死,實則是死在了另一名貴族的手中,暴亂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而且。
這名貴族還以所謂的法令,合理合法的奪走了他們家族世代相傳的領地。
年輕的暗月沒有能力報仇,他逃離了家鄉,剛好碰上了王庭組建新軍。
幾年后,他就帶著軍隊回來了。
以平亂的名義,將他的仇人屠戮一空。
他親手。
將仇人家族男女老少,一個不剩殺得干干凈凈。
故事的前半段,聽上去就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復仇故事。
而接下來。
他率領著軍隊轉戰一個又一個戰場,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屠夫。
他的職責就是鎮壓那些王國的敵人,無休止的叛亂,將他內心的暴虐和仇恨無休止的宣泄出來。
他就是一個殺人機器,鮮血屠夫。
殺人,
不斷的殺人。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發現。
連殺人,連戰爭都無法平復他內心的暴虐和空缺。
填不平他內心的空洞,還有曾經失去的東西。
深淵血肉星辰之上。
那個曾經擔任暗月親兵的頭顱之上,倒映出戰爭的場景。
只看到戰場之上廝殺聲陣陣,渾身浴血的暗月一劍捅穿了一個渾身涌動著超凡靈光的披甲蛇人喉嚨。
對方滾燙的鮮血滋出,將暗月猙獰的面孔完全染紅。
“死”
“給我死吧”
“畜生”
暗月的臉上,絲毫不見后來的文雅。
有的只有暴虐,只有無邊的殺意,還有破壞的。
暗月靠在地行龍的尸山上,就好像從深淵里爬出來的魔物。
“呼”
“呼”
他劇烈的喘著粗氣,恐怖的目光掃視著戰場,看看還有沒有能夠被他殺死的敵人。
而暗月回過頭來,就看見這個頭顱的主人竟然撲了過來。
他趴在了剛剛暗月殺死的那個蛇人身上。
然后,竟然在喝對方的血。
更可怕的是還有人與他為伴,和他搶著喝血。
“給我留一點”
“我的,你這家伙給我讓開。”
“找死是不是”
暗月站了起來,喊住了這些人“喂”
“你們在干什么”
他的親兵回過頭來,看著暗月滿嘴鮮血的說道。
“將軍”
“聽說喝了他的血就能變強,我想要試下。”
幾個人激動不已,搶著將那血喝下去,還用力的吮吸,場面實在是恐怖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