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病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瘟疫并沒有因為祭壇和圖騰柱被破壞而消散。
所有人等待了半天,然后眼中的期望一點點化為了失落,最后化為了不理解。
然后,再度陷入了焦躁和瘋狂。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瘟疫怎么還沒有解除。”
“這到底是為什么”
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大雨,而一只風蜥龍跨越風雨而來。
阿努回來了。
雖然他全力趕回來,但是回來的時候還是遲了。
風蜥龍從天空沖下,撕裂云海而出。
阿努騎乘在風蜥龍上,不敢置信的看著下方。
看著倒塌斷裂的圖騰柱,看著蜥蜴人還有所有堅信和追隨自己的人,被人屠戮殺死。
他看著那些殺人的人,其中竟然有著不少月光城居民,自己曾經的治下之民。
其中一些身影,他曾經甚至還見過。
這些人之中有人曾經在暴亂之中被自己解救,在解餓之中因為自己的賑濟而活下來,但是此時此刻無一例外的都用仇視的目光看著他。
“你們這些家伙。”
“到底在做些什么”
阿努手上的長劍,月蝕的殘光突然爆發出濃烈的火焰,那火焰甚至直接將阿努的身形吞沒。
暴怒涌上心頭,沖昏了頭腦,也泯滅了理智。
“你們究竟”
阿努在暴怒之中仰天長嘯,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
“在干些什么”
阿努揮舞著月蝕的殘光從天空落下,瞬間就將為首的一個三階權能者劈成了兩半。
同為三階權能者,也是有差別的。
只要不是神之使徒當面,就不可能是阿努的對手,就算是使徒親臨,阿努體內的種子也同樣可以爆發出使徒的力量。
看著火焰之中走出的阿努,數以萬計密密麻麻圍繞著祭壇的蛇人們嚇得連連后退。
但是這個時候有人大喊著“不要害怕,害怕也沒有用。”
“這邪惡的儀式就是他建立的。”
“只要殺了他,我們的病就都好了。”
“殺了這個蜥蜴人,為我們死去的親人報仇。”
“只有他死了,瘟疫才會結束,這一切才會結束。”
“不殺了他,我們都得死,我們的家人孩子都得死在這場瘟疫之中。”
這下,所有人都瘋了。
尤其是那些已經染病了的人,發出大叫朝著上面沖上去。
或許他們知道自己會死,但是哪怕就這樣死去,也比在瘟疫的痛苦折磨之中死去要強。
就算是死,他們也要讓這個引發了瘟疫的蜥蜴人付出代價。
紅眼蜥蜴人站在祭壇之上,站在斷裂的圖騰柱碎塊之中。
他揮舞著劍,將那些敢于沖上來的暴徒殺個干干凈凈,為自己的兄弟同胞,為那些直到最后一刻還在支持自己的人報仇。
高大的蜥蜴人面對人海和浪潮的沖擊,就好像大山一般巍然不動。
所有沖上來的蛇人,不論是凡人、權能者。
結果只有一個。
全都得死。
他不斷的揮劍,眼中不斷的浮現著地上那些被殺死的蜥蜴人的身影,他暴虐地將手中的劍捅進了一個又一個蛇人的身體。
但是殺死再多的人,還有更多的人撲上來。
接連不斷的災難,加上這一場瘟疫,已經讓所有人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