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城市淪為火海和沼澤,到處都是人間煉獄。
各個不同種族之間的王國和部落,已經徹底打紅了眼。
神殿總部之中。
“噠噠噠”
一位女武士有些疲倦地走了進來,靴子在地上敲打著有節奏的聲音,步頻非常地穩定,這也是強大成熟的武士的象征。
她頭上戴著一個稍顯大號的頭盔,看起來有些不合身,而且和她身上的鎧甲也格格不入,明顯不是一套。
頭盔上只有一個非常狹小的長開口,剛好露出一雙童孔。
她走進了走廊,剛剛摘下頭盔,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剛剛才從人魚王國的戰場上退下來,傷都沒有養好,你就又去鐵王國了”
女武士扭頭看向了一位神殿武士“隊長”
隊長看向了她“找到了嗎”
女武士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隊長原本靠在柱子下,此刻慢慢走了過來。
“鐵王國現在完全亂了套了,一個叫做納普洛的家伙侵占了鐵王國,自稱地獄之王。”
“我聽人說,這個人可能有些問題,他似乎已經突破了不死的境界,那可是從來聽說過有凡人抵達過的境界。”
“我感覺最近鐵王國要爆發大問題,你還是少往那邊跑比較好。”
這個世界是沒有四階和使徒這個稱號的,換而言之成為了不死的境界,聽起來不像是一個標準位階,更像是一個口口相傳的傳說。
隊長看著女武士,他知道對方過去是干什么的。
“你還在找那個人嗎”
他嘆了口氣,抓了抓頭發。
“都已經過去了那么久了,你為什么還不放棄”
女武士抬起頭,輕聲的說道。
“隊長,我覺得他還沒有死。”
隊長告訴她“你覺得有什么用,再說他死了那你找也是白費力氣,沒死不正好,也不需要你找了,他早就在某個地方好好地活著開始了新生活。”
他認真地叮囑她“你不能夠這樣下去,一直被過去所牽絆和束縛著。”
女武士卻說“所有人都被某些東西牽絆束縛著,因為我們是人。”
隊長說不動她,只能說道。
“聽說,初王就要歸來了。”
“就連樹祖和人魚之母也出現在了人間,這一次的戰爭是真的完全不一樣,我希望你將接下來的心思能夠更多地放在我們的種族和王國之上。”
但是話說完了之后,隊長卻又拿出了一張紙條,遞到了女武士的手上。
“這是我找到的一個曾經黑獄軍團逃脫的核心成員,剛好就在白金王國,這個人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了。”
“這么多年了,你也應該學會放棄了。”
女武士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了那紙條。
而看對方那樣子,就算這一次沒有找到她也依然不打算放棄。
隊長看到她這模樣,沒有辦法地搖了搖頭,然后走開了。
女武士拿著紙條,抱著頭盔,一點點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子里。
小小的房間,她點亮了一盞油燈,然后將頭盔、紙條放在了桌子上,而桌子上還放著一本叫做布里曼詩集的書。
在椅子上,她疲倦地靠坐了下來。
永無休止的廝殺和戰爭,讓她感覺到無比困乏,她不知道這場戰爭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是盡頭,她所做的所謂的守衛族群和國家究竟有沒有用,畢竟在這場浩大的戰爭之中,她只是其中無比渺小的一個。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去,死在哪一個戰爭的角落里,死得是否壯麗且充滿價值。
相比于考慮那些宏大的事情,她更喜歡看著這本詩集,回憶那些往事。
這些小小的事情,反而更能讓她找到一些溫暖和存在感。
看著燭火,她的耳畔好像再度響起了奇怪沙啞的聲音。
“啊啊”
聽不清在說些什么,但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情感。
夕陽下。
一個挎著黑刀的武士手上拿著一本詩集,念誦著詩集里面的句子。
一個明顯是孩子的家伙也穿著鎧甲,跟在對方的身后。
他帶著滑稽可笑的頭盔,披著沉重的甲,裙甲拖在地上,讓他就好像一個鐵罐頭。
走起來,發出哐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