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一個臭老頭給鄙視了,他恨不得現場給對方漏兩手,讓對方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但是這些臆想都只在腦海之中閃過,便化為了平靜。
他無奈地抓了抓頭「沒辦法,我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看守燈塔這份工作最適合我了。」
老頭冷哼了一聲「沒出息。」
忙碌完了一切,老頭到上面看守著燈塔的光時刻注意著海面,而這個時候沙金也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在房間的小床邊,沙金點燃了燈。
他拿出了一個本子,記錄起了今天北海和原始之洋上的種種變化,這是他每日都要做的工作。
除此之外,每幾個月他還會深入原始之洋深處一次,觀察著黑風暴的變化。
而除了自己的觀察,他也會搜集來往船只和水手所說的信息,一切有關那片海洋,所有可能有用的消息他都寫了下來。
轉眼間,沙金已經來到冰山城這么多年了。
他記錄下來的冊子,堆積在一起好像一座小山一樣,但是不論什么樣的消息他傳回去,都沒有任何回音。
這也正常,因為他收集到的信息大多都是無關輕重的,至少他至今都不明白那黑風暴之中到底有什么。
不過不論怎么樣,他都認認真真地寫著自己的記錄,沒有絲毫懈怠地完成著自己的任務。
「咚咚咚咚」
第二天清晨。
沙金被暴力的敲門聲叫起,他一推開門就看到老頭將一個單子,還有一疊紙錢放在了他的手上。
「去,這是采購單,還有錢。」
沙金拿著錢打著哈欠飛出了燈塔,老頭年輕的時候受了傷,不能夠飛了。
所以很多任務都必須要有沙金去完成,包括檢修和采購什么的,而后者是沙金最喜歡的事情了。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可以去冰山城里了。
冰山城就建立在遠處的那座雪山腳下,很久以前這里只是北海航線之上的一個無人島嶼,第一個發現這里的人據說是一個叫做布里曼的蛇人船長。
也是他帶領著自己的白金號船隊發現了原始之洋,給那里進行了命名。
傳說。
他曾經還進入過黑風暴的里面,在里面見到了世界盡頭。
沙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只是聽路過的水手和冒險家這么說。沙金一進入城中,就看到城里面的人都認出了沙金,許多人在和他打著招呼。
說是城,其實冰山城和一座小鎮差不多,人口并不多,甚至還沒有魯赫巨島繁華地帶的一個小鎮的人口多。
路邊。
一個酒館的女人倚靠在門口「沙金,來我這里喝酒啊,我給你算便宜點。」
沙金嘴上說著「行行行,我要先買別的,等會再過來。」實際上身體卻離那邊遠遠的,那酒館可是吞金獸,他每個月看守燈塔賺的錢可不夠喝上幾杯,在這種偏僻島嶼上的物資缺乏是難以想象的,尤其是酒水這樣的東西。
而且,酒館女老板也不是個好招惹的。
可是那魅惑的酒館老板卻招手對著沙金拋了個媚眼「那我等你哦。」
沙金打了個哆嗦,落荒而逃。
他覺得如果最美麗的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傳說之中天國的光明天使,那么對方一定是來自于深淵的墮落天使,讓人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邪念。
沙金最后來到了雜貨店,四處看了看。
發現店鋪里面只有一個孩子,他問「你爸爸呢
」
孩子指了指遠處「去捕魚了,最近沒賺到什么錢,媽媽又生病了,去其他地方看病需要更多的錢。」
沙金點了點頭,摸了摸孩子的頭「沒關系,你媽媽的病并不嚴重,去大陸上找大城市的巫醫,就一定可以治好的。」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不論是去大陸上,還是找巫醫治病,都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去大陸的船票貴,一張價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