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還是嘆息著說道。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了。”
“這個世界的每一個怪異都有著自己的特性和習慣,如果能夠徹底了解一位怪異的特性和習慣,甚至就能夠利用一部分怪異的弱點將其束縛住,利用它的力量。”
“而我們部落的面具,甚至包括我們之前的冶煉技術,都是利用一個雙相魔蟲的怪異存在的力量達成的。”
赫爾法斯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的人不僅僅是在怪異的力量下瑟瑟發抖。
在這個世界。
還有一些部落通過掌握怪異的規則,來運用怪異的力量生存下去,甚至利用怪異的力量發展出了自己的技術。
他有些驚嘆,不是驚嘆金部落的膽大妄為,而是驚嘆人的智慧。
人就算再弱小,卻總能做到一些奇跡和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在這個時候黑發青年突然注意到老嫗和其他石屋女人臉帶著的面具的紋路,這假面的花紋看去有些熟悉。就好像之前看到過一樣。
“大胡子。”
赫爾法斯突然問起了一旁的大胡子,不敢完全確認地說道。
“你看,那面具的花紋像不像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怪異”
大胡子還沒有回答,石屋里的女人紛紛發出了聲音,那聲音帶著驚慌和害怕。
“你們看到過它”
“在什么地方”
“是什么時候”
赫爾法斯和大胡子也沒有隱瞞,說起了二人初次相遇的時候遇到的那棵怪異的“樹”。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些戴著面具的人更害怕了,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雙相魔蟲。”
“就是雙相魔蟲。”
“它已經來了。”
它擁有著蟲的姿態也有著樹的姿態,而這就是其名字的由來。
老嫗嘆息了一聲“看起來它又快要到了,災難又將來臨。”
赫爾法斯反問“你是說它正在朝著這里過來”
老嫗點了點頭“一次它失控了,我們部落死掉了一半的人,我們動用了以前積累的各種手段將它驅逐了出去。”
“不過我們知道,它并沒有放棄,遲早有一天還要回來將我們全部都吃掉。”
赫爾法斯“它為什么如此執著于你們,對于怪異來說,人與人之間沒有什么區別吧”
老嫗“但是我們部落的很大一部分人身,都沾染了它的氣息,尤其是我們這些人身。”
“所以我們才讓其他人遷徙離開,而我們這些人選擇留下,等待著雙相魔蟲的到來。”
“不過離開的人是否能夠躲開,那也得看運氣。”
說到這里,老嫗話語停滯了一小會。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可能是它憎恨我們,在尋找我們復仇吧”
“畢竟,我們利用著它,困住了它很多年,雖然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但是怪異是不會和人講這些東西的吧”
氣氛有些傷感,還是大胡子打破了氛圍。
“但是,我們帶來了龍香。”
“別管什么誰對誰錯,復仇與否,我們都只是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罷了。”
“不論怎么樣,我們都要努力地活下去。”
赫爾法斯將身后背著的簍放了下來,大胡子幫助他取下,然后兩個人一起從簍里面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