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法斯“用來記錄這世間一切的一種載體。”
赫爾法斯說得輕描淡寫,好像文字的存在本就是一種理所當然一般。
他寫到一半停了下來,向著農夫詮釋著文字的概念。
“我們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一切,我們能夠聽到各種聲音,我們擁有各種各樣的想法。”
“但是我們看到的都會消失,我們聽到的都會隨風而過,我們曾經擁有的想法都會被忘記。”
“而文字卻可以將這一切記錄下來。”
農夫又問“誰曾經用它來記錄”
赫爾法斯眼中也浮現出了一縷疑惑,因為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是啊,如果這種符號是一種文字的話,那么曾經一定有人用它來記錄,那么這些人又是誰呢
龍人
還是怪異
亦或者其他的存在
最終,赫爾法斯搖了搖頭。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一些超乎我們想象之外的存在吧”
星空下。
農夫跪坐在地上仔細地看著,而另一頭的赫爾法斯也跪坐在一塊石頭前用筆慢慢地寫著一行字。
簡簡單單地書寫,卻給了他一種無與倫比的神秘感,就好像在進行著一種神圣的儀式。
他覺得這神奇的符號蘊含著世界最終極的奧義和隱秘,詮釋著一切的真理。
而這一刻赫爾法斯則在想。
如果他封印的怪異足夠多的話,是不是有一天就能夠知道所有的這種文字的含義。
花費了一段時間讓農夫記錄下這段真名,對方還在地上書寫了很多遍,才終于開始了下一步。
這也是赫爾法斯一直在設想的一個問題。
其他人究竟能不能使用封印物,使用封印物有沒有什么必需的條件。
之前赫爾法斯不敢嘗試,因為雙相魔蟲之面只有一個,而且也太過于危險,不過這個新的封印物卻剛好。
危險度很低完全在可控制范圍內。
農夫戴上了帽子,按照赫爾法斯教授給他的方法使用著封印物油面包農夫的帽子,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而隨之而動的,是那頂根須編織而成的帽子。
“嗖嗖嗖”
帽子里的根須蠕動了起來,一點點糾纏覆蓋在了農夫的頭上,就好像吸附在對方的頭皮上一樣。
而與此同時,農夫的視角也發生了變化。
也感應到了這一大片農田。
那種感應不是視覺,也不是聽覺,而是一種類似于身體觸覺一樣的感覺。
就好像這一整片農田都化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農田中央,赫爾法斯問他“怎么樣”
農夫閉著眼睛朝著前面走去“很神奇我好像在地底下聽到了我自己的腳步聲,感受到了我們倆行走時帶來的震動。”
兩人就這樣一直朝著前面走去,環繞著農田轉來轉去,最后來到了一片空白的地方。
這里原本也有著一片油面包樹,但是因為赫爾法斯剛剛和人面樹的戰斗,最終被抹去了。
農夫在這里蹲下,手觸碰著地面。
突然間。
地下有著根須一點點延伸上來,在月色下慢慢地生長。
原本因為赫爾法斯和人面樹戰斗而造成的大片損傷正在慢慢地修復,他看著農田里長出了一棵新的油面包樹分株,就知道農夫這是真正地掌握了封印物的用法。
赫爾法斯點了點頭,果然,封印物的能力并不是他一個人可以使用。
不過只是制造了幾株分株,農夫就感覺氣力不濟,蹲在地上大喘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