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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自習的時候，難得爆發積極性的趙昆終于把班里女生過了一遍，并初步選定了目標。
就郭雅璐吧。
有了目標的趙昆沒有猶豫，考慮了一下所謂“施法距離”之后，他摸出一套英語試卷就從倒數第二排奔著講臺上的班主任而去。
之后的那一刻鐘，簡直前所未有的漫長。時間流逝的如此緩慢，慢到他仿佛回到了之前某個社會性死亡的時刻，度日如年，并且尷尬的能用腳摳出三室兩廳。
唯一能給他動力讓他能繼續從卷子里找出問題并向老師請教的，也只有被他右手掌心持續對準的郭雅璐了。每隔十幾秒，他都忍不住用余光瞟一眼坐在第二排的郭雅璐，瞄一眼那她那在沒有風的教室里輕輕飄動的頭發，然后繼續硬著頭皮向老師請教問題。
當某種明悟涌上心頭的時候，他才匆匆結束了這次學渣難得的請教問題之旅，帶著一種類似996后的疲憊感走回了座位。
“這就完成了？”一點點難以置信的感覺涌上心頭，又很快被不知道哪里來的空虛感以及拋棄節操的莫名愧疚感——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有這種東西的——吞沒。
他有些煩躁的趴在桌子上，思考起自己剛剛得到的某些信息，試圖強行甩脫那些奇怪的感覺。
“再使用清風，需要等到下一個滿月之后……”
趙昆晃了晃腦袋，依舊甩不掉某種如影隨行的空虛感。
他有些煩躁的從豎起的參考書邊緣把頭探出去，瞅了一眼正在講臺上安坐的班主任。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背對著這邊的郭雅璐突然回頭看了這邊一眼，毫無意外的，和他的視線連接到一起。
“生效了？”
和平時的眼神完全不同，這次的眼神，哪怕是趙昆這種鋼鐵直男，都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熱切，就像是一個沙漠中又累又渴的旅人看到了綠洲一般。
他吞了口唾沫，縮回到豎起的參考書后，忍不住盯著自己右手的掌心看了又看，仿佛在看某些稀世珍寶。
“老咸魚竟然又要翻身了嗎？不對，應該是青云有路終須到，脫卻藍衫換紫袍……”
除去老家拆遷的那一次之外，很多年都感受不到的喜悅感在他的心間復蘇了起來。
而現實也沒有辜負這份久違的喜悅感。
第一節晚自習的下課鈴響起之后，郭雅璐站了起來，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繞過去礙事的桌子，一屁股坐到了趙昆身邊空著的位置上。
盡管穿越時間不長，不過趙昆已經知道，郭雅璐是班上僅有的幾個用著點化妝品的女生。那淡淡的香味，似乎再次證明了某個沒有什幺長處，相貌平平身高一般，嘴皮子也只能在熟人面前利索，就沒有什幺拿得出手東西的男人終于有了一門可以依靠的能力。
在這種能力的支撐下，毫無戀愛經驗和不會和女生打交道的問題都不是什么問題。
“有事啊？”他擠出一個笑容，扭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