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深吸了一口氣,道:“想讓一個人輪回,一張符紙足夠了,你要那么多作甚?”
“人都不在了,腐尸成塵,魂化光雨,符紙給誰用?一張怎么夠?”烏光中的男子開口,聲音低沉,道:“我要更多,以祖符紙殘存的無上之力,重新凝聚她的一縷幽魂,或許,可以無中生有,再讓她回來!”
白鴉眼神不善,眸子深處一片冰冷,都死透了的人,魂都沒了,你還要亂來,還想談什么輪回?
怪不得他要一百張祖符紙,他想借助傳說中的那位的無上偉力,從無生有,這已經不是道與造化的問題,不可言說,無法理解。
白鴉咬牙,這不現實,即便是魂河也提供不了,那位當年留下的祖符紙,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都過去多少年了,怎么可能還有那么多。
即便是諸天各界,一些不可想象的老家伙手中有存貨,可加在一起都不見得夠這個數。
況且,誰會拿出來?
白鴉道:“你要清楚,我們手中的確沒幾張,當年與那位很不對付,不愿與他有接觸,這是從后世得來的,滿足不了你。”
“說的真好聽,不對付?不愿接觸?是你們躲起來了吧,不敢出現!”烏光中的男子奚落。
白鴉惱怒,那是一段不可言明的歲月,魂河因某種因素與外隔絕,陷入危機,再加上那個人的出現,魂河的確更沉寂了。
它寒聲道:“那個人的強,我們都承認,但是,也并非不可敵,不能戰,我們是自身出了問題,當年魂河源頭有變。”
它話語很冷,也很漠然,道:“任何人成長,都需要時間,當年要不是魂河生變,你當相信,魂河的實力,阻擊不了誰?!”
“可那個人就是崛起了,你們能奈何?后來,還在踅摸你們呢,也在找地府盡頭,亦要火燒四極浮土,若非更為緊迫的原因,匆匆離去,估計便是你爹都早就是死鴨子了,你族身后的存在也都咽氣蹬腿了!”
“你可以張狂,可以對我放肆,但是,有些存在容不得你詆毀,不可辱,他們是無敵的,真正的俯視萬古,坐看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更迭,即便那個人回來,也平定不了!”
“笑話,你們敢動用魂河終極地的特殊祭壇嗎,以它焚道,焚祖符紙,誦那個人的名字,挑釁那個人,看一看他能是否回來滅爾等!”
“天帝級的生靈很強,但是,一個人再偉大,哪怕逆了天地,亂了時間長河,可也改不了真正的大勢,又不是沒出過那種生物,帝落時代前,嘿,真是絢爛,可是血液也很凄艷,無比偉大的強者,也都照樣……被殺死了!”白鴉冷聲道。
“別廢話,我就問一句,你敢不敢,用你們那個祭壇喚那個人回來!?”烏光中的男子說道。
“他早就消失了,沒有他的音信很多年,許多人都在找他,可都失敗了,早已失聯。”白鴉淡淡地說道。
“那行,他消失了,不找了。你們敢不敢喚醒當年在此一戰的天帝回歸?再戰一場!”烏光中的男子說道。
“你好像知道一些事?”白鴉露出意外之色,同時有些忌憚,有些秘密,恐怕就是當年幸存的參戰者都不全知道。
“我還知道,當年不只你們魂河終極地動手,還有其他,從古地府中冒出來了東西,從天帝葬坑爬出來了怪物!”烏光中的男子寒聲道。
“你到底是誰?憑你的身份,以你的年齡,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些!”白鴉真的有些忌憚了。
“我是為你們送喪鐘的人之一!”烏光中的男子冷幽幽的回應。
“那沒什么可說的了,戰吧!”白鴉冷森森地說道。
它自己退后了,尾巴上一根特殊的羽毛像是鳳凰的翎羽般絢爛,不再是潔白色,散發妖異之光。
同時,它又宛若一條九彩母金鏈,鎖著它,帶著它,向后飛去,要沒入魂河終極地。
不過,它并未徹底消失,只是退到足夠遠處,并且號令道:“殺了他!”
事實上,在它稍有異動,才后撤的剎那,烏光中的男子就先動手了,大鐘悠悠,轟砸了過去。
白鴉劇震,滿身都是霞光,與之對抗。
嗡!
同時,就這么片刻間,許多生物出現了!
魂河畔,早已不再是沙地,而是低矮的溶洞,各種蟲子密密麻麻,蜂擁而出,向著烏光撲擊過去。
這種蟲子很像是早先在大宇級生物腐爛肉質中爬進爬出的那種。
每一條蟲子都有一指多長,劃破空間,留下一條又一條長長的尾光,帶著濃郁的不祥物質,如同萬箭齊發,射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