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土深處,傳來怒吼,那是無上發出的,他真的悲憤又憋屈,因為在他舉刀向前劈斬過去時,又被壓制了。
那只大手雖緩慢,但卻有力的將晶瑩的九色長刀按了下來,并且又成功在他的腦袋上拍擊了兩下。
他披頭撒發,眼冒金星,雙耳嗡嗡作響,口鼻都在溢血,多少年了,他竟遭受這種奇恥大辱!
“好啊,太強了,打無上生物根本就不費力,這是多么強大的實力,他是誰,傳說中的那位嗎?”
黑血研究所的主人忍不住了,一臉狂熱之色,在這里低聲評論,他崇拜不已,像是個信徒般,想頂禮膜拜。
武皇的眼神很綠,呼吸急促,這才他所追尋的力量,萬古后,諸天空,萬法空,大道空,唯有自身永恒為真!
就像是大霧中那個人,多少個時代了,多少個紀元過去,與他同世的人呢?還有那些璀璨的大界呢?都凋零了,都不在了,可他依舊長存。
這當中自然有傷感,有大慟,有悲涼,可是,如果自身都不在了,就是那種遺憾與大慟也體驗不到。
所以,變強,最強,是他始終的執念,是他不松懈的堅持與選擇。
另一邊,黎龘輕嘆:“終有一天,舉世茫茫,同世的人都化作遠古的回憶,只剩下我自己嗎?就像史上的幾位天帝,孤零零,遠去,孤獨的前行。”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眼神頓時不對了。
這話說的,就剩下你自己了,我們呢?我們都去哪里了,現在可是與你同世呢!
你什么意思,就你自己成天帝了?我們都死了?!
尤其是武皇,剛才他也在想這個問題呢,都思及日后諸天凋零、弟子門徒皆死去、都不在后的場景了。
結果,黎龘一句話,直接把他這個武皇也劃拉到追憶中的一堆枯骨了?
你大爺!所有人都想這么大聲呵斥黎黑手一句。
光頭男子開口,道:“嚴肅點,還在戰斗呢,天帝打無上呢!”
可是,無論怎么看,他自己都不夠嚴肅,神態比較輕松,因為根本不用急不用慌,那位太強大了。
沒看到都到這一步了,那位還不時在望天嗎?
連帶著光頭男子都去跟著望天了,那里有什么,參悟大道從望天開始嗎?那位如此強大,就是因為這樣才覺悟的嗎?
狗皇咳嗽了一聲,很嚴肅,但是卻很扎心,道:“有在戰斗嗎?我剛才似乎只看到有天帝在擼貓。”
就這么一句話,終極地深處,那位無上生物差點原地爆炸!
不可饒恕啊,連當年的一條狗都敢這么鄙夷他了,敢這樣奚落與埋汰他這位無上強者,當誅!
的確,在交手的過程中,他被那大霧中的男子接連拍了腦袋兩回,看起來真像是……他么的,摸他的頭。
這簡直是惡意滿滿,哪怕自認為是無上強者,他都在覺得全世界的惡意都加持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都在發抖,這是被氣的,怒不可遏,他真的一而再的被羞辱啊!
“擼貓?”九道一疑惑,瞥了狗皇一眼,道:“你不厚道啊。”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道:“那分明是在摸狗頭,在說,狗子,乖!”
魂河盡頭,終極地深處,無上生物哪怕早已斬滅正常人應有的各種負面情緒,可是現在,他還是怒了!
狗子,摸頭?!
你們瘋了吧?竟敢如此辱本座,不知道無上怒火一出,諸天都要塌陷,萬界都要崩裂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