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嬸一邊朝著父女兩走來,一邊說道:“孩子?什么孩子?村長,你該不會是還沒有將事情告訴司沂吧?這事早說晚說,早晚得說,還不如讓司沂早點知道。”
聽了巫嬸的話,司沂便看向了老村長,問道:“爹,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呀?”
老村長嘆了一口氣,道:“女兒,這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千萬不要激動,能答應爹嗎?”
司沂微微點了點頭,老村長接著說道:“是關于孩子的事情。你歷經三天三夜的煎熬,生出來的...不是一個嬰兒,而是...而是一顆蛋!”
老村長話落,司沂手中的碗也隨之掉落在地,摔成粉碎。她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老村長,道:“爹,你說什么?我生下來的是一顆蛋,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看我的孩子!”司沂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門外跑去。老村長見狀,立即將她攔了下來,道:“閨女,這是真的,那蛋就放在我的房間里!”
老村長話剛說完,只見得司沂跟瘋了似得跑進了老村長的房間,老村長和巫嬸兩人見狀,也立即跟了上去,不過兩人沒有進屋,因為他們剛來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司沂傻傻的站在那蛋面前,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司沂再一次暈了過去。老村長和巫嬸兩人見狀,立即走上前去,將司沂扶到了她的房中。
這種事情換著任何一個母親可能都無法接受,司沂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懷孕這件事情就已經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現如今生出來的居然還是一顆蛋,這一次,她注定要徹底崩潰了!
不過時間是一劑良藥,它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信念也好,執念也罷,在時間的長河中都會慢慢淡去,那些躲在時間里面的傷痛或是回憶,都會漸漸被遺忘。轉眼間三個月已經過去,司沂的身體也早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此時的她沒有了從前的活波開朗,但至少她已經走出了那段悲痛的陰影,她成功的成為了一名堅強且勇敢的人。對于那顆自己生下來的蛋也是欣然接受了,而且還給它取了一個小名,喚作蛋蛋。閑來無事的時候,司沂便會獨自一人坐在蛋蛋的面前說著話,因為她堅信蛋蛋知道她在說什么。
見到女兒又回到了從前,老村長也十分高興,他平日里除了處理荒村的事務以外,也經常陪著司沂一起跟蛋蛋說話,他還時常開玩笑說自己的外孫是一顆蛋,不過這事在荒村都是家喻戶曉了,村民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也沒人覺得稀奇或是好笑。
一切如常,這樣平靜祥和的日子又過去了大半年,驚雷如期而至,司沂照常從睡夢中醒來,可這一次,她卻發現自己的房間里面少了一樣東西,那便是一直放在床頭的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