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回到家,將莫奶奶扶進屋:“我今天可是給自己找了個好活。”
莫奶奶一邊給莫如鋪床,一邊聽莫如說起鐘離炎的事情。
之后,莫奶奶皺緊眉頭:“我怎么覺得像是應激性精神障礙呢。”
莫如認同度的點頭:“我也覺得是,可誘因是什么。”
如果是他爸媽的死,那為什么是一年之后才慢慢出現幻覺。
而且聽鐘離炎的意思,不只是他自己,就連靠近他的那些人也同樣見到了那些東西。
莫奶奶幫莫如將枕頭放好:“你有沒有問過他,他看到的東西,與別人看到的東西是否長得一樣。”
這一點很重要,有可能會是事情的關鍵。
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如果大家都看到了同樣的鬼,就說明他們的大腦接收了同樣的信號。
那么這個信號究竟從何而來,就非常值得考量了。
莫如微微一愣,仿佛忽然被莫奶奶點醒一般,她就說她好像忽略了些什么。
莫奶奶輕輕拍了拍莫如的頭:“小如啊,細節可比你想象中更重要。”
莫如深以為然的點頭:“我知道了奶奶。”
愛憐的摸了摸莫如的頭,莫奶奶指著莫如身后的書說道:“你太爺爺在這方面非常精通,你可以翻翻他的筆記,看看有沒有相關記載。”
莫如他太爺爺可是生活在一個群魔亂舞的年代,那時候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因此這應激性精神障礙,他比誰都熟。
莫如靠在莫奶奶身上:“奶奶,你真好。”
莫奶奶則是輕拍莫如后背:“奶奶的小如,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已經很棒了!”
寧靜的夜里,柔和的燈光在,相互依偎的祖孫倆氣氛溫馨又和樂。
將莫奶奶送回屋,莫如翻出太爺爺那本寫著民國二年的筆記,重新坐回自己的書桌旁。
她確實需要些思路。
老莫家祖上都是雜學家,只是每個人的側重不同。
莫如太爺爺,就對各種精神病和心里疾病非常了解。
莫如翻看到后半夜,又刷了一張卷子,這才打了個呵欠上上床睡覺。
四個小時后,被鬧鐘吵醒的莫如,生無可戀的從床上爬起來:不行,太累了,
同時還不忘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鐘離炎必須是她在高考之前接的最后一個兼職。
天光微亮,季末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對床上用手遮擋眼睛的男人狠狠低吼一句:“滾。”
男人皺起眉頭,還不等說話,衣服便已經摔在他臉上。
接著就聽“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季末甩上了。
知道則是季末在對自己下逐客令,男人起身穿衣服,卻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五百塊錢。
男人挑挑眉,順手將錢揣進褲兜里:這姑娘恁的大氣,他倒成收費的了。
將自行車在校門口的車棚中,莫如呵欠連天的走進學校。
卻發現學校門口竟然派了一條長隊,臉色鐵青的趙老綠正站在學校門口,命令所有進入學校的女同學報出她們的名字。
之后,大部分人被放進了學校,還有少部分人則被趙老綠留在身邊。
很快便輪到莫如,聽莫如的乖巧的報出自己的名字,趙老綠的表情糾結了一瞬,隨后還是將莫如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