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鐘離焱興致勃勃的翻找電影,莫如的嘴緊緊抿起。
剛剛說的那些話雖然都是事實,可其中安慰鐘離焱的成分居多,因為鐘離焱看見的東西并不是靜止的。
這說明鐘離焱的精神是真的出了問題。
而更讓莫如感到疑惑的是,自己為什么也會看見那些東西,按照常理來說,這不應該啊!
除非,這房間中有什么能誘發人出現幻覺的東西。
就在莫如暗中思索的時候,鐘離焱也悄悄沉了臉:他不傻,因此自然能猜出莫如那些沒說出口的話。
鐘離焱的眉頭暗自皺起:莫如到底為什么會見到那些東西。
而且,莫如見到的東西為什么會和他見到的不一樣。
電影很快便播放了,這會也不知道是誰主動,兩人的手再次悄悄拉在一起,各懷心事的看起電影來。
醫院中,季末緩緩睜開眼,她的脖子上額纏著厚厚的紗布。
由于她的傷勢特殊,因此醫生直接報了警。
在警員們的逼問下,季末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做特殊職業的,玩的越兇,賺的越多。
季末還記得,當聽到她的話后,警員們那錯愕的表情。
在心里切了一聲,季末緩緩坐起身,靜靜的望向窗外。
鑒于她的高三學生身份,警員對她網開一面,并沒將她帶走。
可因為她執意不愿吐出客人們的信息,所以警員也沒法做其他的事,只能是對她批評教育了一番。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可季末的心里卻是一片荒涼:這樣日子究竟什么時候能到頭呢!
就在這時,一名醫生抱著病歷夾子走進病房。
季末并沒有回頭,依舊靜靜的看著窗外,用沙啞的聲音對來人說道:“來了,就坐吧,我這也沒什么好招待的,你就給自己倒杯水喝吧!”
那人果然依言坐下,凳子與地面相碰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季末皺起眉頭:“小點聲,要是把值班大夫引過來,你自己死不要緊,可千萬別連累我。”
聽了季末無情的話,坐在凳子上的人緩緩抬起臉,顯然就是白天出手攻擊季末的那個男人。
男人的表情十分凝重:“季末,你不要再折騰下去了,乖乖聽話不好嗎!”
季末發出一聲冷笑:“是乖乖聽話,還是乖乖等死?你們認命是你們的事,為什么還要強迫我認命!”
她的命運原本就應該掌握在自己手里。
男人皺起眉頭,從白大褂口袋中掏出一根煙卻沒有點燃,就這么直接放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聽說你把爸媽叫回來了,你是不是瘋了!”
他現在不需要煙,但是他需要冷靜。
季末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仰頭看著的天空:“沒什么,就是皮癢了唄!”
安生日子過久了,她非常懷念那種被人吊打的感覺。
起碼那個時候,她還知道憤怒,知道如何去恨。
可是現在,她已經生生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