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逢原本還想同方毅辰再說幾句話,卻在看見對方的表情后閉上了嘴。
算了,這家伙比牛還倔,有廢話的時間她已經回醫院了。
發現趙雪逢不再堅持讓自己獨自回家,方毅辰心滿意足抱緊雪逢的胳膊:“我給你當拐杖。”
瞧瞧,他是個多么有用的人。
趙雪逢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確實是拿方毅辰沒辦法了。
在回醫院的出租車上,趙雪逢將事情的大概對方毅辰交代了一下,聽的方毅辰瞪圓了眼睛,時不時隨著趙雪逢的描述驚呼一聲,倒像是個極好的聽眾。
那天真呆萌的樣子,讓出租車司機連連瞥向后視鏡:這孩子成年了么,長的這么漂亮,怎么傻得這么可愛。
可趙雪逢則是伸手輕輕扣了扣方毅辰的腦門:“不高興可以直接說出來的。”
不想笑卻硬裝假笑,看的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方毅辰表情一愣,接著又被趙雪逢伸手勾住脖子,用力揉亂頭上柔軟蓬松的卷發:“開心就笑,不開心就哭,憤怒了就淦(gan)他丫的,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人活一世不容易,自然要努力讓自己輕松點。
方毅辰沒再說話,只是順從被趙雪逢牽制住,垂下的眼眸擋住了他眼中的瘋狂:他不想做自己,他只想跟面前這人在一起。
他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不管年齡,身份,性別,相貌,只要是他認準的人,他就會緊緊盯住,如護食的豺狗一般將自己的獵物死死咬在嘴里,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這些隱秘的心思,他自己知道就好。
或者就像那人說的一樣,他太像他媽媽了。
出租車很快便到了醫院門口,趙雪逢吩咐方毅辰在醫院外的小賓館住下,自己則趁著沒人順著排水管又爬回了病房。
她的手才剛放到窗臺上,便被一直等在窗邊的莫如接了進去。
所幸他們這邊位置比較偏,平日里沒有什么人走動,否則趙雪逢絕對會別人堵個正著。
方毅辰伸手點過趙雪逢所在的病房,轉身走到醫院門口對著一個胡同口喊了兩聲:“四叔,四叔!”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只見胡同中走出一個身穿風衣的男人。
這人正是之前在趙雪逢樓下盯梢的那個。
被稱為四叔的男人無奈的看著方毅辰:“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方毅辰對四叔笑的一臉無害:“因為我在這里啊!”
這人不是他四叔,只是名字起得特別討巧,叫做吳四叔,擺明了是這人的爸媽想幫兒子占別人便宜。
可時間一長,大家也都叫順了嘴,就連老爺子也會四叔四叔的叫。
吳四叔是老爺子專門派來盯著他的,不管他跑到什么地方,對方都會迅速將他翻出來。
而且,吳四叔身上的特征太過明顯,不管什么季節,都會在身上披上一件長風衣,當真是讓人想認不出來都難。
吳四叔原本就沒想著要隱藏的存在,此時聽到方毅辰的話,他一臉平靜的看著方毅辰:“叫我出來有什么事嗎!”
總不會是在外面玩累了想要回家吧!
聽了吳四叔的話,方毅辰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你回去跟老頭子和鱉精說,那個破地方誰愛回去誰回去,反正我是不回去了,順便把我的戶口本拿回來。”
他現在有了人生新目標,不想再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