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鱉精吃用花銷都是他和他母親的錢,鱉精還想將他攆走,信不信他收了自己名下的別墅,讓鱉精帶著幾個老婆孩子回小公寓里睡大通鋪去。
而他之所以扔了手機,剪了身份證,丟下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資產,選擇自我放逐。
是因為他知道,若是再在方家待下去,他可能會做出比他母親更加瘋狂的事來。
母親是活生生被鱉精逼瘋的,最后她選擇用最慘烈的方式,死在自己唯一的兒子面前。
為的就是用生命警告他,方家是個能吞噬人心的虎狼窩。
從那天起,方毅辰就再沒有正常過。
剛開始的時候,當他聽到別人用戲謔,嘲諷的語氣說母親時,他會憤怒,會爭辯。
可慢慢的,他發現這種表現方式太過溫和,溫和到大家不但不在意,反而會變本加厲的用母親的事情刺激他。
而鱉精,則從來不與他說任何一句話,永遠都在用不屑的嘲諷眼神看著他。
哪怕兩人面對面站著,鱉精也會讓身邊的人代為傳達自己的意思。
仿佛同他說話,是一件令鱉精非常不齒的事。
由于被冷暴力的時間過長,方毅辰逐漸變了。
他開始用武力解決一切自己看不順眼的事。
沒想到,這樣的方式竟然比爭辯好用的多。
大家看他的眼神也從嘲諷變成了忌憚。
直至那時他才知道,原來他擁有的資本比他自己想象中多得多。
從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方毅辰都處于眾人心中不好惹的地位。
生活在眾人敢怒不敢言的忌憚中,看起來似乎很好。
可實際上只有方毅辰自己知道,他馬上就要瘋了。
有多少次,方毅辰坐在自己房間的窗邊,靜靜的思考著拉著所有人一同下地獄的方法。
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這里畢竟是母親最愛的地方,而母親雖然瘋狂,卻是他心中唯一柔軟。
于是,他選擇了自我放逐。
他想知道,再沒錢沒勢的情況下,他頂著這張臉,究竟能遇上多少惡意。
如果那些人將他折磨死了,便算他自找倒霉。
可若是他最終能夠成功活下來,他便會拋下自己心中的最后一點柔軟,拖著老方家的所有人一同下地獄。
聽到方毅辰的話后,方博敏頓時緊張起來:“你想做什么。”
她好像做錯事了,如果真將方毅辰這個瘟神帶回家,說不定會對方家造成毀滅性傷害。
想到自己成為方家的罪人,方博敏用自己腫成饅頭的臉看著方毅辰:“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問的焦急,卻見方毅辰的嘴角緩緩掛上一絲笑意,隨后對著她的臉一拳打了上來:“干你屁事!”
對于一個提刀上門找他麻煩的娘們,他沒有義務解答對方提出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