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調查的如何。”白檀將桌上的棋局重新收整好,擺明了要和洞虛來一場。
“不如何,據目前所知道的,已經有一股勢力在暗自布局,甚至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而我們對對方一無所知。”
白檀有些詫異,難道果真如此,“你可是在開玩笑?”
洞虛臉上看不出什么問題,隨意落下一子后,竟伸手想要悔棋,
“哎,蘇兄有些過了。”白檀伸手要阻止其行為,但還是晚了一步,洞虛重新下棋,
“你又不是不知,我就是個不講棋品之人,我只是陪你玩玩罷了。”
白檀無奈,這一對師徒,真是讓自己非常無語又無法做什么,那許艾夭在這狐族待的時日,一個個原本好好的乖乖巧巧的崽子,變成了戰斗狂魔,天天打架,雖說這也是好事,但是動不動就比武堂見,也是很煩人的。
這師父更是煩人,說正事都這般吊兒郎當的
“還望蘇兄告知,好讓我狐族心里有些底。”
洞虛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之后,慢斯條理的說著讓人心驚的話,
“魔修那邊早已被滲透,所料不錯的話,合歡宗首當其沖,前任宗主死于非命,據調查是正派修士所為,留下一子,親眼看見是我我蒼穹派修士。”
白檀下棋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落子后看著對方才問了一句,“然后呢?”
“我們推測那個孩子是之后的關鍵,親眼目睹父母雙亡,隨即又被丟在妖界,一路逃亡,然后被逍遙派素和長老帶回門派,通過收徒大會后收了這孩子做徒弟,這孩子不容易。”
白檀嗤笑一聲,“你也會覺得旁人不容易?”
“哎呦,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倒是沒想到你蒼穹排如此大方在逍遙派培養對自己仇視的人。”
洞虛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似所說之事同他無半點關系,
“那又能怎么辦,查來查去都沒有證據證明不是蒼穹派的人干的。”
突然,洞虛抬頭直勾勾的盯著白檀,壓低了聲線,說了句,“這就意味著,我門派中也被滲透。”
“咣當。”
棋子順著棋盤邊緣嗑了一下,滾到了地上,白檀彎腰將其撿起時,“這么猖狂?”
“嗯哼,其余的待查明后再說吧,那孩子留在逍遙派未必不好。”
之后二人之間除了茶水沸騰的聲音之外,寂靜無聲,一局結束,洞虛便起身告辭,讓白檀不用送,他自己認識回去的路。
白檀揮揮手,算作送別,罷了,隨你吧,目送著人走后,搖搖頭,回去收拾殘局咯。
剛走到棋盤前,還未動,那棋局上早就不是二人的殘局,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族內有異。”
看著這四個字,白檀動作稍微停滯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將棋子規整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品著茶,洞府內茶香四溢,透過水汽,一時間有些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