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緋和洞虛回來的整整睡了一月有余也沒醒,許艾夭每天都去看一眼兩人,心里越發的擔憂,不知道究竟是何事竟然讓師父和緋姑姑受如此重的傷。
修煉越發的刻苦勤奮,去雷霆島待的時間也越來越久,甚至嗜血藤也被迫開始訓練,雖然每次都是去吃撐,它也有點樂在其中,修為也不斷提升。
幽篁谷好像又成了她一個人,如果還加上兩個重傷昏迷的人,雷霆島的老祖宗后來再也沒出現過,按照他自己說的,可能又去睡覺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就在許艾夭著急的快上火,去雷霆島砍多少妖獸都發泄不了她的心情時,洞虛先醒了,雖然不像以往那般散漫閑適,但許艾夭就是松了一口氣,她就瞬間不慌了。
“夭夭,你心浮氣躁,如何能進步。”
彼時還在砍妖獸的許艾夭以為自己幻聽了,覺得今日的妖獸倒是聰明,還知道幻化聲音來迷惑自己。
直到腦門被彈了一下,人被拎著帶回院子里,許艾夭這才眼懷期待的抬頭看著洞虛,生怕這人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天知道這些日子她都快真的瘋了,最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她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她只能算是累贅。
師父有事出門,要將自己安頓好,師兄們雖不常見但該有的關懷分毫不少,師侄這些日子來回跑。
結果姑姑傳訊回來讓自己做好準備,把該備的東西都備好,她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時候,到了跟前才發現,那有什么萬無一失。
師父,姑姑遲遲昏迷不醒,她想做什么又好像都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一日日的熬藥湯,施回春術,療傷術,杯水車薪。
“你這丫頭,這么看著我,是不是傻了,叫你也不答應。”洞虛捂著嘴咳了兩聲,只話音剛落,小姑娘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洞虛慌了,這平日里不哭的人,一旦哭起來,可真是要心疼死人,眼淚像泉眼一樣收不住,也不出聲,就是看著你哭,加上那眼睛里熠熠生輝滿懷希翼的神采,洞虛頭一次覺得,女孩子是真的和他養大的臭小子不一樣。
“好啦,師父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這次做的很好了,把我們照顧的都很好。”
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摸摸許艾夭的頭,動作輕柔的擦了擦小徒弟臉上的淚水,遇見蘇緋的時候她已經成年,沒有他,也有自保能力,雖然也算是養著,但總歸沒有那么多要注意的。
直到養了夭夭,才是真真的養閨女,亦師亦父,看著小姑娘哭,心里也久違的難受。
許艾夭這會也緩過來了,剛哭過得眼睛清澈明亮,只是一張嘴啊,就恨不得讓人感慨,好好的一個人,奈何多了一張嘴。
“師父,你的手好粗糙,我臉都疼了。”
洞虛要收回的手就給了一腦瓜崩,“什么叫粗糙,我一個老頭子,我那么細膩做什么。”但也是松了一口氣。
許艾夭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洞虛就是一通連環問,“師父你們怎么受傷這么重,為什么緋姑姑還沒醒,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什么時候幽篁谷還有傳送陣我怎么不知道?師父你們去哪了……”
洞虛被問的頭疼,他覺得剛才對小徒弟的疼惜之情一定是自己剛睡醒腦子不好使才會那么覺得,連忙施了禁言決,停止她嘰里呱啦的一大堆話。
又將人帶著坐到了院子內的藤椅上,雖然坐著的是他,坐在地上的許艾夭,但洞虛忽視了對方的不滿,想聽答案還不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