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柒被對方這般口無遮攔的話惹到了,本想發怒,但又很快按捺下來,在不知道對方底細前,她不介意伏低做小。
“道友這令牌想必是那位親傳吧?”
許艾夭沒有搭腔,她只想走人,并不想多費口舌,倒是對這馮柒高看一眼,說好聽點囂張跋扈但又謹慎小心,不好聽就是看人下菜,然后像一條毒蛇盤踞暗處,查探情況,待時機一到,伺機毒殺敵人,這種人許艾夭不喜歡,但不過對方不惹到自己,那她也不會去故意拔掉對方的毒牙。
馮柒又再一次攔住了許艾夭,她性格本就囂張,只有她拒絕別人的份,哪來的別人拒絕她的份,
“道友何必著急,既然來了錦繡峰,想必是要做衣裳的,不如一起,今日相逢即是有緣,我送道友一雙法鞋,如何?”
許艾夭原本要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既然對方愿意花錢,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陪她玩玩,看她要耍什么把戲,就當孝敬她這個宗門內最小的師叔了。
“好啊,那就多謝道友。”
方才摔倒的人被其他人扶著,劉英就是馮柒手里最聽話也是最狗仗人勢的一個人,其他人也時常跟著馮柒在女修面前作威作福,這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馮柒何意,劉英還想開口問一問,就被馮柒一個眼神制止了,馮柒想的是即使我敢做,怕是你也不敢穿。
許艾夭跟著進了仕女居,方才這里面的人都瞧見了許艾夭被攔著,可誰都知道縱然她們的修為有些高于馮柒,但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她們出了頭指不定后面被怎么報復,眾人看著許艾夭的視線多了一絲不忍和憐憫,希望她少受點罪。
一群人進門后自有人接待,“馮師姐,您是自己在這里面轉轉還是我將樣子拿出來給您瞧?”
馮柒手一指,指向許艾夭的身上,“這位道友這樣的可能做出來?倒也不必一模一樣。只是這材料和料子我要相同的。”
那接待的女子有些羞怯,這實在是太難為情,可沒辦法,誰讓是馮柒要求的呢。
“這位道友,我可否仔細觀摩一番?”
許艾夭起身站好,雙臂打開,示意那女子,看個衣服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
那侍者看了半天,越看越心驚,只是心里不能確定,便將此事計下,然后一一分析衣服的材料,可才剛開始,聲音就開始顫抖,
“這衣服的料子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紗,其中縫制衣服的絲線乃是七彩蜘蛛的蛛絲,七彩蜘蛛,天哪,這蛛絲至少有百年往上,還有這......”
“這什么,吞吞吐吐的作甚。”馮柒有些不耐煩,不就是些材料,至于這般沒見過世面。
侍者臉色有些不好,眼里流露出一絲不屑,不過掩飾的極快沒被馮柒看到罷了,但看到這,她心里有了主意,轉身對馮柒行了一禮,
“抱歉,馮師姐,這衣服,我們仕女居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