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艾夭這純屬是想岔了,與其說是怕她闖禍,倒不如說只是想陪她罷了,只是陪人總會有個借口,越是內斂的人借口越是完美無缺,生怕旁人發現。
兩人腳程極快,沒幾步就到了,蕭陶沒有和她一起見松禮真君,而是去找了姜堰。
許艾夭一路往上到了松禮真人的洞府,也沒見到馮柒的人,隨侍小童知曉來人是誰,不敢怠慢,也不敢向對待馮柒一般,對待許艾夭。
恭恭敬敬的請人進了大廳,松禮真君正在看書,沒搭理許艾夭。
許艾夭邁著小碎步將禮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就溜達到松禮真君的身邊,悄咪咪的想看松禮真君在看什么書。
冷不丁被書打了一下,許艾夭也不生氣,反倒嘿嘿一笑,松禮真君原名也姓姜,名君,同姜堰是同宗嫡親血脈。
“君叔,您在看啥書啊?”
松禮真君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了問,“你的本命劍有了沒?”
“有了。”
松禮真君本想親自為她打造一把本命劍,材料都尋好了,只是找不到人,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樣的,如今只能做成別的給她了,但還是很好奇她的本命劍。
“讓我看看。”
其實這話若是旁人說就有些逾距了,只是松禮不一樣,他是家人。
“玉佛。”
許艾夭話音剛落,空中就出現一把古樸大氣的古傘,其上字體紋路錯綜復雜,有些像是遠古文字,“這花紋?”松禮心里一突。
“夭夭你過來。”
許艾夭知道肯定是花紋的事,畢竟純黑傘上雖有文字,可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上那些銀色花紋,細看卻有些血色流經,如果說以前的玉佛傘是蒙塵的珍珠,而在許艾夭身體蘊養這么久,就是將灰塵拂去,一點一點的顯露那些不曾關注的細節。
“這花紋和你額頭上一模一樣,我本以為是女子裝扮,如今看來并沒有這么簡單?是嗎?”
許艾夭垂頭,回答了一聲“是。”
小時候要說誰最不想讓許艾夭拜師,就是松禮,他覺得夭夭年幼,他們都有能力護著,何必讓孩子那么累,甚至覺得許朗也是胡折騰。
可萬萬沒想到,許朗折騰成功了,拜師時他不在,也沒能囑咐幾句,如今又見這本命劍和小姑娘額頭上花紋一模一樣,要說是因為本命劍帶來的影響,打死他他都不會信。
“說說吧,坐,你最愛吃的薄云松糕就在旁邊,右手邊是你向來喜歡喝的雨前茶。”
許艾夭從善如流的坐在旁邊,邊吃邊說,重點自然是講玉佛傘的由來,和她認主的經歷。
這一說就不可避免說自己去妖界的事,只說是緋姑姑帶自己去的,松禮也不以為然,洞虛老祖要駐守門派,自然不可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