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沉默了一會,抬頭鄭重其事的說,
“離道友,我去義莊,說實話,沒有什么消息,只是因我們掌握的多了一些,還是讓我找出了異樣。”
離笙淡笑不語,原本每日含笑的臉龐此時也依然如常,沒有半分變化,還是那陽光開朗的少年,朝氣蓬勃,只是眼神里充滿著沉思顧慮,望著這樣一雙眼睛,盛明心里雖然不怎么相信,但他知道,對方不是不可信之人。
誰知離笙抬手制止了他的話,搖了搖頭,在桌上寫了兩個字,禁言。
盛明這會卻爽朗一笑,也不再愁眉不展,
“離道友放心,我身上有幻陣,不必如此緊張,只是需要長話短說,避免引人注意。”
原本的房中,三個人還是三個人,盛明依舊愁眉苦臉,蘭香在一旁低頭不說話,但眼神里滿是愁思。
離笙時不時的說些話,可話里的意思完全變了樣。
“既然盛道友沒有消息,那離某也不打擾了,只是我們越是這樣的關頭,越不能如此,還需振作,早日想到法子,找出出去的辦法。”
盛明不置可否,臉色也不太好,沒了剛把人迎進門的熱情,沒有希望,只能等死。
在一間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里燈光昏暗,依稀可見四周到處都是蝴蝶紛飛,密密麻麻,各色各樣的蝴蝶種類,若是單個,則新奇美麗,可眾多聚在一起,則讓人膽顫。
最中央的圓臺上方坐著一個已經頭發花白的人,細看卻發現這人并不是老人,反而面龐皮膚細膩,容貌清秀,只是眼神里藏著瘋狂和仇恨,他一邊說話,一邊手里編著花燈,手上動作不停,不一會就編好了一個。
看著編好的花燈,糊上紙,拿起一旁的筆,在上面不停的描繪,哪怕是燈光昏暗,可依稀可以看得見,那花燈上的圖案栩栩如生,“允兒,很快我就會來陪你。”
在更深處的陰暗角落傳來聲音,
“爹,那些修士并沒有犯錯,何必傷及無辜。”
本在繪圖的人手中一停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對這話充耳不聞,只是牛頭不對馬嘴,語氣陰森,
“誰不無辜,該死,都該死。”
陰暗處的人看著中間的老人陷入瘋狂之中,內心沉甸甸的,張了張嘴,卻沒發聲,他沒有資格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小魚自從住到了莫大夫的家里,每日有吃有喝,還可以賺錢,氣色肉眼可見的變得好了,臉上也有了笑容,沒有之前那般唯唯諾諾。
“莫大夫,您回來了。”透過廚房的窗戶,小魚看見莫大夫背著他的藥箱,嘴上說著,手里加快了速度,將飯菜擺好放在托盤里。
莫懷允點點頭,背著藥箱,將藥箱放進房間,又將自己收拾好,才出來坐在院中的石桌上。
“辛苦你了。”
小魚猛搖頭,“不辛苦不辛苦。”
莫懷允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語氣溫和,
“坐吧,吃完我教你認草藥。”
聞言,小魚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肯定的“嗯”了一聲,忙坐下一起吃,期間莫大夫還會給她夾菜,怕她不好意思夾。
待吃完飯,兩人一個教一個學,邊教邊整理院子晾曬的草藥,院中溫馨愜意,讓人心中溫暖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