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指望阮初畔一個剛出來歷練的小少年一瞬間懂得,這世間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美好的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許艾夭對于阮初畔的想法并不是全都能明白,但也知曉的差不多,因為對方所有的情緒都在臉上擺著,一眼就可以明了。
她只是在想,能答應來組隊的原因是什么。
略一思索,就很清楚,一來是對方邀請,二來,還是因為她知道阮家家規甚嚴,家教極好,至少不論她是誰,都不需要擔心被隊友背后捅刀這件事,三來嘛,誰又能拒絕一個天真懵懂的少年郎呢。
“阮道友,你……”
“叫我阿畔就好。”
許艾夭:……好吧。
“阿畔,我……”覺得后面有人。
“哎。”
話音未落,就被許艾夭捂住嘴,阮初畔被嚇了一跳,他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眨著眼睛,用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許艾夭:看來今日我不光要和妖獸打,我還得和人干架,若是遇到腦子不好使的,可能還得見血。
右肩上的嗜血藤開始興奮了,鋸齒狀的花瓣顫抖了兩下,只可惜在衣衫下無人發現,當然,除了因為多日沒活動筋骨而感到興奮的主人。
前面的三人也是察覺到了什么,阮初紹,阿荊瞬間反應過來要去護著阮初畔,還沒動身,已經有一人影比他們都快,直帶著人躲在樹上,下一瞬,其余三人也同他們聚集到一起,許艾夭雙手微動,隱息陣已開啟。
完成一系列條件反射的動作后,許艾夭這才放開了捂住阮初畔嘴的手,其余四人都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將注意力放在來的一群人上面。
“奇怪,剛才明明看到有人啊?”
來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正對著她同伴說話。
她話音剛落,后面就跟著有四五人左右,一行人開始四處查探,尋找蹤跡。
其中有一個男子抱怨不已,“會不會是榮兒看錯了呢?這里有沒有人看不見難道還感覺不到嗎?”
“這里的靈草有被挖走的痕跡,說明人還沒走遠。”
被質疑的女子聞言毫不客氣,“看吧,我就說我不會看錯的。”
一道弱弱的女聲響起,“可是我們為什么要找他們?不是說是找金絲果嗎?”
領頭的男子顯然歲數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也是他發現了痕跡,聽到這聲疑問,眉頭緊鎖,心里有些煩,但又顧忌對方身份不好直言,
“嬌嬌,那群人肯定也是奔著金絲果去的,我打聽消息的時候遠遠就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想來他們定是聽到了,這才想著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