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哈哈笑著。
“說什么呢,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是盟友,提錢多傷感情,是吧。”
“衍君說的是,既然是盟友,那就應該坦誠相見,不知道可否冒昧一問,衍君這殘圖,從何而來?”
這還真的是挺冒昧的。
李越笑著喝茶。
“咱們都是朋友,別衍君衍君的叫著,多見外,叫李越,這不是顯得我們親切,是不是。”
只有這句話,李越就開始品茶,對清影的問題是自動忽略。
清影也自然識趣,李越不想說,她也不便多問。
李越起身,看向湖中的錦鯉。
“你說,我們這一生,是否和這湖中錦鯉一般,看似無憂無慮,但其實一輩子都被人養在湖里呢。”
清影站在李越身邊。
“錦鯉生于水,終于水,也一生困于水。”
“雖說這湖是囚籠,但也是養其的一方天地,若不想一生困于水,也可越離水中。”
“但,離水,不是自由,乃是死亡。”
李越淡淡輕笑,雙目之中是錦鯉游戲。
“錦鯉一生困于水,離水則是死亡,這是人知常理,但又是誰告訴錦鯉的呢。”
“若是現在告于錦鯉,離水可活,你說千百年后,錦鯉是否還會存活于水中。”
“若是錦鯉有朝一日離水可活,那控制錦鯉生死的,是水,還是人言。”
清影看向李越,她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有人與她并肩站立,暢談游魚與人言。
李越似乎看著湖中錦鯉入了迷,臉上是淡淡的笑,眼中是清澈的光。
“游魚困于水,閑人困于天。”
“游魚在水不自知自由為何物,以為小小池塘便是整片天地,身周湖水便是生命終始。”
“閑人在天地之間不知前行之路在何處,以為天高地闊任由暢游,會不會身周一切盡為虛幻,我等閑人只是他人玩耍于匣中之螻蟻。”
李越不由輕嘆,想起了當他看到湖中石劍的時候聽到的那個故事。
石劍之下,石棺之內。
不愿為傀,以命爭之。
或許,李越有一天也會有那么一天,縱然明知無望,縱然知道前路已斷,但終究要拔劍向天。
為我而戰!
清影看著此時李越的狀態,恍惚間這個身影似乎和她所認識的那個人重疊了。
但,李越如此凡俗之人,怎么能與他相提并論。
本無心打斷李越此時感悟,但終究李越在這里停留的時間太多了。
清影喜歡安靜,不太喜歡他人擾她清靜。
清影正要打斷李越,李越自己回神,看向清影,露出嘿嘿的傻笑。
“美女,你這池中錦鯉長得可真肥,不吃可惜了。”
清影發出輕笑,這個樣子和剛才有所感悟之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必喚我美女,稱呼名字即可。”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魚你賣嗎?”
“這是觀賞用魚,不可食用。”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能吃的東西,只有喜歡不喜歡吃的問題,你不賣就算了,但是玄水的殘圖,是否能借我看一眼。”
最后,還是要說到藏寶圖上來。
“那我們相互吧。”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