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低氣壓的要死。
許清言和許斯年應酬回來,發現時姜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
剛想開口,馮姐攔下了兩人,說明了情況,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坐在時姜旁邊。
許斯年和時姜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但是平日里也是老婆第一,時姜說一不二。
“那個,你要不先吃飯?”許斯年試探性的問。
“不吃,吃吃吃,你就長個吃心,女兒這會兒還沒回來你也不著急。”時姜一句話懟的許斯年說不上來。
旁邊的許清言慶幸自己一句話沒說。
這時,梁喆進來。
“夫人。”
“喆兒回來了?怎么樣?查清了?”
梁喆點點頭。
“順著她之前去的街道,我黑進去了路邊的監控,發現她進了一個小區。后來我借著送外賣的名義,發現她去的那家。就是普通家庭,家里只有一個中年女性,叫王宛。后來我查了一下,她有個女兒叫周岑,但是已經在幾個月前一場車禍里喪生了。”
時姜看看許斯年,許斯年看看許清言,不知道要說什么。
梁喆繼續說道“我黑進樓層的監控,發現她兩次都是去找這個名叫周岑的女性。周岑,30歲,是咱們本地一個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因為監控的聲音不大,我經過處理,能斷續聽歡歡之前是找她因為跟她有案子上的往來,其他倒也沒有提起。”
“案子?難道歡歡這次從樓上掉下來還是有隱情?”時姜叫了起來。
許斯年沖梁喆說“你之前試過黑學校的監控沒有?”
“有,歡歡出事之后我就試過,但是因為樓層間沒有,只有一樓有,因為距離頂樓太遠,什么也沒有拍到,附近街道的也都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這件事情,你繼續去查,不要讓歡歡知道。”
梁喆點點頭離開了。
“媽。你懷疑什么?”
“我懷疑歡歡戀愛了。她的喜怒無常,讓我覺得她更像是一個處在戀愛中的人。我害怕她墜樓和戀愛是不是有關系?會不會是因為失戀,或者是其他。所以我才讓梁喆去查。”
時姜邊說邊看表“你看看,這又一個鐘頭過去了,我說派司機去接,她也不讓,這丫頭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啊。”
“媽,歡歡馬上成年了,你不能一直這樣看著她啊。另外,不管是別有用心還是自己發生的,墜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往前看啊,你不能看著她一輩子啊。而且這樣,你會讓歡歡瘋的。”
許清言巴拉巴拉替自己的妹妹伸冤
“你懂個屁。”時姜一個知性女性,竟然說了臟話。
許斯年搖搖頭,拍了拍許清言。
許清言撇了撇嘴,一個縱橫商場這么多年的企業家,在家里也有不敢說話的時候。
“那個,時姜啊。”許斯年還是頓了頓開了口“咱們得注意方式方法。”
“這樣下去,我怕歡歡沒有被你保護好,你自己先焦慮了。”
說到焦慮,時姜哇的哭了起來。
可不是,這爺倆一早走了現在才回來,家里就時姜一個人,操了許清歡一天的心,還不容盼到放學,她卻沒有回來。
時姜根本不敢想象,許清歡躺在ICU的樣子,也無法再去想許清歡醒來根本不認識自己這個媽媽的眼神。
正在難過,許清歡推門而入,時姜看到她終于回來了,上前一把抱住,嘴里不停地說“死丫頭,你去哪里了,把媽媽嚇死了,嚇死了。”
周岑愣在那里,不知道接什么話好。
“夫人,你看,你嚇著小姐了。”馮姐適時地出現,替許清歡解圍。
時姜收起眼淚,一臉嚴肅的坐下“說,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說實話,周岑也算是在法院見慣大場面的人,沒想到,如今竟然面對時姜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放學跟同學去了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因為忘了把手機靜音改回來,所以就耽誤了,沒接到電話。”周岑撓撓頭,她壓根兒不會想到,家里因為她的晚歸剛掀起一場風暴。
“男孩,女孩?”時姜依舊像審問犯人一樣。
周岑就在站在沙發前,老實坦白“女孩兒。”
“梁喆?”時姜將梁喆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