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淪,饒常……”
齊教授曾是陳淪等人的專業課任課老師。
望著陳淪兩人,齊教授沉默了陣,喚出了兩人的名字。
“誒。”
陳淪目光平靜,只是落在齊教授身上。
饒常應了聲,再轉動著頭,來回望著,
“老齊啊,你不是要做可樂雞翅嗎,那個可樂……”
饒常再問著。
齊教授轉過頭,望了望饒常,再看向了陳淪。
陳淪站著,平靜著,只是目光落在這齊教授身上,一句話未曾說過。
“陳淪,饒常,聽諸教授說,”
齊教授望著陳淪兩人,停頓了下,再緩緩轉過了身,
再認真著看著,架在燃氣灶上的鍋,做著菜,出聲說道,
“你們通過了軍方的考核,加入了軍方的部門。”
“……誒,也是沒辦法,主要是我天縱之才,我瑪斯特兒天賦卓絕,軍方的人趕著想讓我們加入,我們就加入了。”
陳淪目光平靜,只是靜靜站著,目光落在身前,沒說話。
饒常臉上露出些恰到好處的得意應著。
齊教授背對著陳淪兩人,手里拿著炒菜勺,不時撥動下鍋里煮著的雞翅,再陷入了沉默。
“你們來找我們,有什么事兒嗎?”
齊教授沉默了陣,出聲再問道。
這回,饒常沒再應聲了,只是站在陳淪旁邊,琢磨著些莫名的事情,來回轉著頭,望著這廚房里。
目光落在這位齊教授身上,陳淪臉上依舊平靜。
“那施暴的人,已經在精神病院中自殺身亡。”
陳淪只是平靜著,出聲說道。
“我知道。”
齊教授背對著陳淪兩人,停頓了下動作,應了句。
再沉默了下來,目光漸有些恍惚。
“他殘害了我的妻子,害了我孩子的一生。反倒從一個流浪漢變成能在精神病院里繼續安穩生活。我難以接受。”
齊教授背對著陳淪兩人,出聲再說道,語氣卻似乎很平靜。
“我花費了整整數年的時間,讓他一點點走向死亡。”
曾經花費如此長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是為了遮掩,
現在,卻已經不需要了。
“那天,我做完了最后的事情,準備回到家里,我同小安說好,明天帶他去公園走走。”
“那天,是我妻子的祭日。一切都會迎來個好的結局。”
拿著炒菜勺,再鍋里不時撥動的動作停頓了,灶上燃著的火,似乎被周圍彌漫著的黑暗壓著,漸被彌漫來的黑暗淹沒,熄滅。
齊教授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往著廚房外,客廳方向,來回徘徊的黑暗卻散開了些,
漸露出了那被黑暗遮掩下,客廳里的景象。
落地扇呼呼轉動著扇葉,也轉動著頭,往著客廳里,拂去些微風,
電視機里,亮著屏幕,變換著光亮,只是無聲響起。
茶幾上,擺著本攤開的日記本,
茶幾前,地上落著張裝過些藥的那張白紙,
卻沒有齊教授孩子的身影。
“……一切都會有個好的結局……”
齊教授的身影已經要淹沒在周圍彌漫著的黑暗中,
手上頓著動作,要被周圍黑暗浸染的眼底,愈加恍惚,呢喃著,再出聲說了句。
陳淪站在淹沒來的黑暗中,目光依舊平靜,落在這位齊教授身上。
“齊教授,還想見見你的妻兒嗎?”
陳淪出聲說了句。
齊教授身影停頓了下,卻一句話未曾應。
只是緊隨著,身影似乎被黑暗淹沒,漸消失了。
緊跟著,陳淪兩人身周,景象再在變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