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本市桂苑……小區……滋……”
客廳屋里,屋外映進的光映在門邊地上。
映著光的兩邊,依舊彌漫著昏暗。
有些安靜,只要那老舊的電視機,發出著些帶著雜音的聲響。
屋外,脫離感染范圍的控制人員,執著槍械,替陳淪警惕著周遭。
屋里。
陳淪臉上依舊平靜,站在這茶幾旁,
似乎就如同清晨站在還未褪去夜色的屋中,
任由周遭彌漫著的昏暗淹沒著半邊身子,任由那老舊電視機屏幕映出變換微光映在身上,
只是目光落在身前。
這身前,坐在沙發上,長裙布偶,工裝木偶之間,身上皮肉臃腫,似乎被撐得漲開,皮膚表面帶著些木色,似乎是上了蠟油木頭,臉上五官似乎拿著漆色涂抹出來的年輕男人,轉過著頭,朝著陳淪望著。
手里拿著的遙控器,還對準著那老舊電視的方向。
臃腫的臉上,皮肉往后拉扯著,似乎被畫出來的五官,依舊似乎笑著。
未曾出聲。
只是隨著這年輕男人臉上濃郁的笑容,周遭的極端負面情緒在愈加濃郁,
不斷朝著陳淪沖擊而來,似乎要將陳淪的意識淹沒。
只是這濃郁的負面情緒只是在陳淪身周徘徊。
陳淪只是平靜著,目光落在這墮落成詭者身上,
再轉過些目光,先落在那茶幾上,盛著圓子湯的海碗里,
再轉過,落在那穿著碎花長裙的布偶身上。
“你母親病了?吃不下什么東西?”
陳淪只是平靜著,再問了句。
那布偶的臉上,畫出來嘴的位置被撕開了個口子,露出的棉花帶著些霉點。
“腰也不怎么好?”
靠在沙發背上的布偶,在腰背的位置,墊了個枕頭,一只手臂還搭在腰上。
那墮落成詭者,身軀四肢畸變臃腫了的年輕人,還轉著頭,朝著陳淪望著,臉上一直帶著些笑容,拉扯著臉上畸變臃腫了的皮肉,似乎漆色涂抹的五官。
“……陳淪先生。其他調查人員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
這時候,屋外,執著槍,替陳淪警惕著周遭的控制小隊隊長,停頓了下動作,
再拿出了詭異局的通訊器,向陳淪出聲說道。
“姓名是于遂成,21歲。根據戶籍上的資料,并無父母在世,于遂成應該是常年獨居。”
“四天前,于遂成從之前居住的朝南區近安小區搬至現在小區。”
“但根據調查人員從近安小區部分住戶居民口中獲取到的信息,于遂成向附近住戶說所說的情況是,他和自己父母共同居住,只是因為其母親身體不好,很少出門,其父親工廠工作,常年早出而晚歸,所以附近居民很難遇到。”
“……調查控制人員詢問了所有附近居民,得到的說法一致……但從未有人見過于遂成父母。”
控制小隊的隊長在屋外向陳淪快速說明著墮落成詭者的相關信息。
陳淪只是平靜著,站在這客廳茶幾旁,目光落在身前,
這身前沙發上的,穿著長裙的布偶,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動作,一只手搭在年輕男人身上,似乎要說著些什么。
穿著工裝的木偶,低著身,手臂垂在膠鞋上,似乎正脫著鞋,也說著些什么。
只是自然沒有聲音發出,也未曾有什么動作。
那臃腫畸變了的年輕男人,坐在木偶,布偶中間,卻再緩緩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