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墮落成詭者的住所。”
陳淪轉過頭,對著那道路旁,有些安靜的院子,目光平靜,
周遭的環境已經在變化。
身側,束柔轉過些目光,望著那安靜的院子,院子后的屋子里,出聲說了句。
陳淪未曾回答,目光依舊平靜著,往前落著。
周遭環境快速變換著。
終于,完成了變換。
“……誒,又回來了啊。”
陳淪身后,一直不知道琢磨著什么的饒常,出聲說了句。
陳淪只是平靜著站著,未曾因為環境變換神情有什么起伏。
身前的景象,自然映入眼底。
頭頂之上,太陽剛偏離當空的位置。
不遠處,一條河,一條緊挨著河的道路,穿過了散落著山谷底的些房屋建筑,
旁邊,沒多遠,還立著顆樹,樹上枝葉隨著陣陣拂過的山風,搖曳著枝葉,枝葉映在地上的影子也隨著窸窣的聲響微微晃動著。
陳淪三人再回到了這村子口。
“時間不一樣。”
陳淪身側,站著的束柔轉動著視線,朝著村子里望了望,再看向旁邊村口長著的那棵樹,出聲說了句,
緊跟著,朝著村子外的方向望去,停頓住了動作。
“真恩愛。”
旁邊,一直轉著頭,不知道琢磨著什么的饒常,也轉過頭,朝著村外方向望著,嘴里贊嘆著說著。
陳淪站在這村子口,自然轉過了些目光,目光落向村外,
村子外,往著這側過來的土路上,
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個梳著馬尾的年輕姑娘,和著個有些干瘦的年輕男人。
年輕姑娘挽著男人的手,靠在年輕男人身側往前走著,
手里還拿著兩個紅本本,臉上洋溢著些笑容,不時就又要將紅本本打開看上一兩樣,
“怎么老是看它,它上面就只有這些東西,也不能看出個花來啊。”
年輕男人轉過頭,笑著出聲對著年輕姑娘說道。
“我樂意,不行啊?”
年輕姑娘臉上掛滿了笑容,臉上俏皮,問了句。
“可以,可以,你想看多久都行,反正以后有得是時間看。”
年輕男人笑著,趕緊應著,
“你這一路上,都打開看了幾十次了吧,怎么,這么好看啊。”
“我就高興我們兩出現在一個戶口本上了,不行啊,我就高興,我就樂意。這可是證據,知道嗎?”
“什么證據啊?”
“你娶了我的證據。我們兩是一家人了的證據。”
年輕姑娘晃了晃手里兩個紅本本,眼底都帶著笑,出聲說道。
年輕男人也笑著,
“我幫你收起來吧,免得一會兒掉了。”
“我捏得緊緊的呢,哪會掉。”
年輕姑娘說著,不過還是伸手將兩個紅本本遞給了年輕男人,
“給。”
年輕男人伸手接過,就要往兜里揣去,
“哎,你小心點。別一會兒給弄皺了。”
看著年輕男人的動作,年輕姑娘趕緊說著,
“好好,沒事兒,揣好了。”
年輕男人笑著應著。
年輕姑娘看著年輕男人將結婚證揣進兜里,再伸著手,隔著年輕男人的衣服按了按,似乎確認了下還在不在。
緊跟著,臉上笑容收起來些,做出嚴肅些的模樣,停下腳,
“怎么了?”
年輕男人跟著停下,轉過頭問道。
“康周全同志,施秀雅同志這輩子可就托付給你了,不許辜負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