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我肚子好痛啊。”
彌漫著夜色的屋里床上,施秀雅緊皺著眉頭,臉上痛苦,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搖晃著旁邊的康周全,
康周全還呼呼大睡,吐著些帶酒氣的呼氣,臉上被酒熏紅著。
被推動著,先是呼吸一滯,緊跟著再側過些身,再呼呼睡著了。
“……周全,周全,你起來,起來啊,”
“我肚子好痛啊,周全,我肚子痛啊,周全……”
施秀雅無力著推著康周全,痛苦著一聲聲喊著。
康周全似乎才勉強被喊醒,臉上還帶著迷糊,被酒熏紅的眼睛也沒睜開,坐起了身,
“周全,我肚子好痛啊……我要去醫院,”
施秀雅捂著肚子,臉上愈加痛苦,推著康周全說道。
康周全臉上還帶著濃重的酒意和困意,露出些不耐煩來,
站起了身,再搖晃了下身子。
“走吧。”
“走啊!怎么不走啊。”
康周全喊著。
施秀雅捂著肚子,疼得滿頭汗水,臉上痛苦著。
旁邊,
站在床尾。
陳淪三人看著。
陳淪目光平靜,只是那康周全施秀雅的模樣映在眼底。
束柔緊盯著,未曾出聲。
饒常不時低頭,不時抬頭,望望那施秀雅康周全,再不知道琢磨著什么。
就在那施秀雅臉上痛苦著,旁邊康周全不耐煩著催促聲中,
周遭景象再開始了變換。
“……老婆,我錯了。”
“我就是……”
景象變換,再是處病房里,
臉上還有些發白的施秀雅躺在病床上,康周全坐在病床邊,討好著對著施秀雅出聲說道。
施秀雅只是不時還有些疼得皺下眉頭,望著跟前,沒去看康周全。
“我就是想著預產期還差幾天……”
康周全討好著笑著。
施秀雅依舊沒說話。
“……年輕人,你這說得什么說話,你當是鬧鐘呢,說幾點響就幾點響。說哪天生就哪天生。”
旁白個同病房的,忍不住說了句。
康周全臉上先是流露出些厭煩,緊跟著再望了望旁邊的施秀雅,再轉過頭,對著那同病房的,討好地笑了笑。
緊跟著,又再殷勤著,從旁邊抱起了孩子,到施秀雅跟前。
“……秀雅,你看,我們孩子。還是個男孩。”
康周全笑著,對著施秀雅再說道。
施秀雅低下了頭,望著剛出聲不久的孩子,停頓著目光。
“……以后不準那么喝酒了。”
施秀雅低著頭,說了句。
“……好,好……不過沒事兒的時候少喝一點還是可以吧?”
康周全討好著應著。
周遭景象,再開始了變換。
“……嘿,你站在門口干什么,等我,等我呢?”
再是那堂屋門口。
那康周全滿臉漲紅,腳下踉蹌,晃著身子,從屋外走進了屋里。
看到了施秀雅,臉上還笑著,抓著旁邊的門把手,站穩了腳,再對著施秀雅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施秀雅就抱著懷里的孩子,站在堂屋門口,看著康周全的模樣,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眼底帶著濃重的失望乃至是絕望,再漸是漠然。
“你這么看著我,看著我干什么?”
康周全抓著門把手,身子還來回晃著,被酒熏紅,腫著眼泡的臉上還笑著,對著施秀雅再說道。
施秀雅沒說話,還只是看著康周全。
康周全臉上一下變了顏色,驟然有些憤怒起來,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啊,你憑什么這么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