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頭發梳理的很整齊,目光卻渾噩無神,似乎沒有焦距,只是木然著朝著鏡頭方向望著。
挨著這三十上下女人的,是個歲數更顯得大很多的男人,臉上洗得很干凈,頭發也都打理過,只是臉上皮膚還是難掩粗糙,頭發上也泛著些似乎洗不凈的泥灰,面朝著鏡頭的面向,臉上堆著些笑容,眼角邊上也不禁擠出來些皺紋,似乎很開心。
照片下,帶著行控制人員的備注,
“此照片系檔案中獲取到,墮落成詭者邵安樂與其丈夫嚴成德結婚證上照片。”
再往下,第二張,第三張照片則是邵安樂,和嚴成德分別張照片。
墮落成詭者那張照片上,
同樣是那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
穿著身大紅的衣服,頭發明顯梳理過了,只是一處還是有些雜亂,
看著鏡頭的方向,朝前探出來些頭,目光依舊沒什么焦距,眼底木然。
另一張照片上,
嚴成德依舊是滿面笑容,穿著有些臃腫的西裝,嶄新的皮鞋,兩只有些粗糙同樣帶著洗不凈泥灰的手,就搭在身體兩邊,
站在地上的其中只腿,有些明顯不自然,略微踮著。
照片下,同樣帶著備注。
“系墮落成詭者居住地中獲取,應大致與邵安樂與其丈夫成婚時所拍。”
備注再往下,
這頁資料到了末尾。
陳淪目光平靜,落在這紙質資料上,伸手自然翻過頁。
挪腳,依舊往前以基本相同的步伐走著。
走在前側,領著路的徐上校,說完了先前的話,沉默了下,
再低下頭,也看著手里通訊器里的資料,再出聲說著。
“根據現在的些資料顯示,這次的詭事件應該不是惡念引發,還是極端的負面情緒引發的墮落。應該和墮落成詭者的孩子有直接關系。”
“根據現在收集到的信息。邵安樂,因為自幼長期患有精神性疾病,自然很難獨立生活。
其父母可能也是考慮到,等到他們身亡后,沒人看顧邵安樂,邵安樂無法生活,找人撮合下,將邵安樂嫁給了同村的嚴成德,嚴成德左腿先天性殘疾,走路不便,腿瘸,經濟條件也不怎么好,接近四十歲都沒結婚。經人撮合,娶了邵安樂。
根據兩人同村人提供的信息,婚后,嚴成德將邵安樂照顧的不錯,基本沒見過,嚴成德對邵安樂發火,看到邵安樂的時候,身上穿著,梳理的也很整潔。
只是在五年前,嚴成德就因為車禍身亡,只留下患有精神疾病的邵安樂,和其孩子,嚴福實。
同樣是從其同村相關人員口中獲取到的信息,
她孩子也很懂事,雖然年紀還小,但卻會照顧她,每天自己上學放學,回家做飯,照顧她。
邵安樂雖然患有精神疾病,但也很少吵鬧,大多數時候都靜靜站在一個地方,所以她村子里的人都基本對她沒什么惡感。
她孩子外出上學的時候,她就會站在一個地方,等她孩子回來,她孩子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就會站在旁邊聽,她孩子教她做什么的時候,她也會跟著學。
不過,一年前,她孩子嚴福實也在上學途中,因為車禍身亡。
之后,她基本靠村中人偶爾的救濟生活。”
徐上校領著路,說著話,敘述完些情況,再止住了聲,再抬起頭,往前望著。
一行人往前走著,已經走至感染者集中管控處,
通過幾道密閉門,進入了集中管控出,安置各階段感染者,擺著密密麻麻固定病床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