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淪再抬起了些目光,將手上資料自然放到了旁側,
拿起了自己的通訊器。
同通訊器屏幕正因為又再發來的資料而亮起。
過去這么段時間,那份打印出來的紙質資料后,
詭異局控制調查人員,再收集匯總來了不少更詳細的資料。
關于墮落成詭者的丈夫,關于墮落成詭者的父母,孩子更詳盡的信息。
其丈夫的經歷,其父母的經歷,孩子讀書的學校,身亡時的具體情況。
盡可能收集墮落成詭者有關詳細的信息,是控制調查人員的責任。
而判斷這些信息里哪些有用,事實上是心理部門人員該做得事兒。
“叮。”
就在這時候,就要黯淡下去的屏幕,再響起聲提示聲,亮了起來,
再有新的信息匯總來。
旁邊,束柔也盯著屏幕看著,徐上校,蒲教授等人也抬起通訊器看了眼。
“收集墮落成詭者相關病例信息時獲知,墮落成詭者所在村子,歸屬縣區的一家縣醫院,曾在四日前下鄉義診,到過墮落成詭者所在村落。”
“通過同當時義診醫生溝通獲知,當時有和墮落成詭者發生接觸,并對墮落成詭者進行了些基礎檢查,只是未記錄入檔案。
當時義診醫生懷疑墮落成詭者可能患有惡性疾病,只是礙于墮落成詭者的精神和家庭情況,無法進行進一步治療,只是建議墮落成詭者前往醫院就醫。
以下附錄,與當時義診醫生溝通詢問時錄音。”
陳淪目光平靜,落在通訊器屏幕上,
一段文字記錄下,還附帶著段音頻文件,伸手,點了開,
“……當時,她是被村子里其他些村民帶過來的。看到我們來義診,她家旁邊的村民就把她也帶過來了。
跟我們講,她很可憐,屋里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講她精神從小就有些問題,現在生活也沒法自理,每天就站在院子邊等著。
希望我們能幫她看看,最好能給她開些藥,讓她精神清醒些,如果需要些錢,村里人愿意幫她給。
當時我們義診是帶了個精神科的醫生,不過也沒帶太多這種藥,而且這種經年累月,特別是從小就患有精神疾病的,很難短時間讓她恢復正常的生活能力。
只能我們精神科的醫生給她做了些檢查,我們也給她做了些身體的基本檢查。
……她很安靜,基本很少出聲說話。你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她也不會亂動,就安靜著站著,坐著,沒有尋常人印象中那種‘發瘋’的跡象,如果不是你看她的眼睛無神,渙散,許久也不動作,有明顯的認知性障礙。她就安靜了站著的時候,很難看出她有精神疾病。
也難怪她村子里人不怎么討厭她,而是大多都可憐她。看著是挺可憐。
……義診帶下去的設備有限,我們只是給她抽血做了些簡單的檢查,和些體格檢查……檢查的結果很不好,雖然有些檢查因為設備沒能進行,出來的數據無法進行確診,但就得到結果的那些檢查數據,指向的方向都很不好,都是些惡性的疾病。
……比如的話,腫瘤,惡性可能性還比較大……當時我觸診到她腹部有些鼓漲隆起,大概是胃部的位置,有異常的腫塊……有些大了。
按說,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要她去醫院進行進一步檢查的……但是她的精神狀態,還有屋里的情況,村里的人作為鄰居,能在我們義診的時候帶人過來就不錯了,總不可能讓村里人帶著她去醫院進行治療……只能最后給她開了些止痛藥。
跟她說,建議她來醫院做進一步檢查……不過她的精神狀況,還有她屋里的情況……她現在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