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半日不見,如隔一年半啊。想我兩肝膽相照,情深義重,為了讓我瑪斯特兒護你狗命,我差點拼死將桌上的菜放到我瑪斯特兒旁邊……”
“……黃兄你感動不……黃兄你感動你咋不哭啊……可惡,竟然被看穿了。”
回了住所樓內,饒常在走廊盡頭一屁股坐了下來,同那條黃狗稱兄道弟,互訴衷腸。
說著話,饒常又一臉悲憤著抬起頭,不知道嘀咕著什么,就坐在拴著那條狗觸及不到的地方,
拿著手里的雞腿刻啃著,不時還拿起旁邊的可樂瓶灌一口,
狗就蹲在那兒看著,不時再沖著饒常吠一聲。
走到自己屋門前的束柔,也沒進屋,就站在自己屋門前,朝著饒常和那條黃狗看著。
“……束柔同學,你那么看著我黃兄干嘛,你看得我黃兄都有些發毛了。”
“他可是個正常的狗,你這么看他,他都嚇得慌。你說是不是,黃兄。”
上一秒還嘀咕著的饒常,這秒就轉過頭,望著束柔說道。
“我看看,受到過感染的狗,是怎么和精神病人交流的。”
束柔看著那條黃狗,出聲說道。
“可惡!你竟然侮辱我黃兄是精神病!還罵我是受過感染的狗!”
饒常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悲憤,紅著眼睛,對著束柔吼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束柔就站在門邊,那么一臉平靜著看著。
陳淪目光平靜,似乎聽到身側饒常和束柔的話,
推開了屋門,挪腳,走進了自己屋里。
已經是下午,太陽照不到屋里,屋里有些昏暗。
頓下腳,換下鞋,再重新合上了屋門。
走廊里,透進屋里些燈光被截斷。
映在身前的影子被周遭昏暗淹沒。
屋里,窗邊拉開著半邊窗簾,只有那拉開著半邊窗簾的窗下,映著些屋外的光。
挪腳,陳淪走向沙發,
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拿起了茶幾上放著的遙控器,按開了電視,再放回了原位。
電視屏幕亮起,映出些光在昏暗的屋子里,再響起些聲音。
屋外,也還響著些饒常的話語聲和那條黃狗的吠聲,走廊里其他窸窣的聲響,
隱約透進屋門,混雜著屋里電視機傳出的聲音,
“……黃兄,你看,我這為了你打抱不平,你是不是也該投桃報李。你知道,你饒常兄弟素來沒有別得念想,唯獨想在夜里吃條烤腿……就是這雞腿肉太少,人腿呢,他們老是攔著我不讓我吃……”
“……歡迎回來收看本臺為你帶來的最新新聞。”
電視機放著些新聞,屏幕上的畫面隨著新聞播報聲變換著,
映出的些光亮只是也變換著,連帶著陳淪映在墻上的影子不時模糊,清晰。
“……多地警方聯合,開展針對黑惡勢力,人口拐賣等嚴重犯罪問題全面重大打擊行動,統一指揮,利用多地警力優勢,確保一旦發現相關犯罪能立即進行有力打擊,確保‘能打擊’,‘快抓捕’。對犯罪零容忍,對罪犯零脫逃……各地民眾發現疑似相關犯罪行為,也可以撥打當地警方報警電話,一旦發現相關行為,警方一定重力出擊!”
電視屏幕上,畫面變換著,陳淪目光平靜,只是落在身前,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就自然映在陳淪眼底。
“……在經歷過小麥,油菜等作物迎來豐收后,我國從北到南多地再進入播種季節,南方多地開始水稻栽種。
糧食安全事關國家安全大事,關于今年水稻種植的情況,本臺采訪了農業部門相關負責人。以下是本臺記者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