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桌子上,諸多資料經過整理,擺放的整整齊齊。
跟沈健通話后,王謹言似乎也漸漸冷靜下來。
“看來你也做好準備了,那咱們就出發吧。”沈健說道。
王謹言悶悶的問道:“我媽怎么說?”
“能怎么說?”沈健反問。
“她相信我是清白的嗎?”王謹言坐在床上弓著腰低著頭,沈健看不清他的臉,但能大致猜到他心中所想。
“你自己跟她說,她真不一定信,但這不是有我嗎?”沈健答道:“我幫你作擔保,信用就足夠。”
王謹言頓時罵了一聲:“靠!明明你說話比我不靠譜多了,我只不過說話比較細致清晰全面詳盡,哪像你卑鄙狡猾厚顏無恥騙人都不帶打草稿!”
“你剛才這句話,就是睜著眼說瞎話。”沈健說道。
王謹言還待反唇相譏,沈健重重一拍他肩膀:“好了,扯淡到此為止,我們走,一切才剛剛開始。”
老王同學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雙手一拍膝蓋,從床上站起:“好,走!”
他掌上靈腦里存了資料信息,然后再拿好整理完畢的書面材料,同沈健一起出了酒店。
兩人一同去天海大學見高慧。
走在路上,沈健隨口問道:“我采回來給你的那液體,數量有限,恐怕不足以作大規模研究使用吧?”
“那星聲珠的一大奇妙之處,就在于我們有可能借助當前現有的這一點,去界外虛空尋找更多。”王謹言有些興奮的答道。
銀色的液體極為粘稠,每一滴都圓滾如珠。
星聲珠是王謹言起的名字,一般來說這種全新發現的材料,他作為第一個研究有成者,享有命名權。
當然,這現在也是趙濤爭奪搶占的一部分。
沈健又問:“你怎么把那些神秘的液體帶出深空大學的實驗室?”
按理來說,對方剽竊奪取王謹言研究成果和材料,有心算無心之下,實驗室又是在深空,王謹言很難抵擋。
以他的實力和身手,也沒可能帶著東西殺一條路逃出來。
但如果這寶物被留在深空大學,對方也不至于拿他們兩個拾荒的事情來當把柄,申請聯邦政府官方介入強制沒收王謹言的材料。
沈健來時路上,一直奇怪這一點。
“我沒把全部材料帶去實驗室,留了一部分在銀行開了個人專柜寄存,帶去實驗室的那部分經過實驗消耗,已經所剩無幾,那幫混蛋還想騙我取了銀行的材料過去,幸好我提前發現不對。”王謹言沒好氣的答道。
沈健感慨:“愚者千慮,偶有一得。”
王謹言回敬一根中指。
此刻,他心情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不過等到了天海大學,見到高慧,王謹言又不禁有些羞愧尷尬。
高慧則平靜安然,沒有跟王謹言多提將來大學選擇的問題,只是又詳細問了一遍他這個當事人事發經過。
然后,她帶沈健和王謹言見了另外兩個人。
一位天海大學的校辦公室主任。
一位天海大學煉器系的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