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里的戰斗剛剛結束不久。
追兵倒了一地,但領頭的未死,而是被生擒活捉。
司宇龍尚未收功,一身筑基期修士特有的罡氣在身邊盤旋,氣流隱約閃動金屬光澤。
誠如沈健所料,他當年盡毀的文肝天賦,已經恢復。
一如他先前被沈健打成重傷后,很快就跟沒事人一樣。
姚震等人說他也沾了逍遙冰,但事后檢查卻顯示司宇龍是清白的,現在看來,姚震等人所言并非虛假。
只是,他們不知道司宇龍的手段。
沈健雖然也不知道司宇龍究竟如何做到這一切,但一次兩次是巧合,這么多次加一起,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司宇龍這一刻神情很平靜,無聲的看著沈健,并不說話。
他仿佛一匹警惕的孤狼,初于最佳戰備狀態。
沈健則一臉好奇,看看他,再看看旁邊表情復雜的歐陽萱:“你們兩位,是不是這個關系?”
一邊說著,他一邊兩只手的食指分別伸出,然后指尖相對,連續碰了碰。
歐陽萱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司宇龍則是一愣,臉上露出幾分狼狽之色:“以前不知道你這么八卦?”
“男人也有八卦心的,多正常。”沈健淡定的說道。
“你真讓我意外。”司宇龍說道。
沈健言道:“意外我找來這里?這一帶的地形,如果我不想別人看見,要找個偏僻地方解決私人恩怨,我也會把對手引來這附近。”
司宇龍看著他:“你有本事找來這里,我不意外,我意外的是,咱們能這么平靜的對話。”
“要不然呢?”沈健說道:“雖然你有借我過橋的嫌疑,但對我來說并沒什么損害。
飛舟采青是我贏了,燕翔花是我的。
蓬萊驚濤活動你沒興趣,同我一起更像是為了麻痹姚震,但終歸你也出力幫我打出一個不錯的成績。
姚震那廝我如果沒找到機會送他進去,有你讓他倒霉,我也很高興。
另外,是你當初挨我兩下,疼得不是我。”
“除了最后一句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其他事情倒似乎沒錯。”司宇龍抿了抿嘴唇:“不過……”
他抬頭看向沈健:“按你的話來說,我們此前交手,似乎我一直落在下風,不爽的該是我,好像該我想辦法找回場子?”
“在我們有真正解不開的矛盾前,你再不爽都會忍著,一心一意沿著你的道路前進。雖然對你了解還是有限,但我覺得你這人做事,目的性很明確。”沈健不在意的說道:“就像我不知道你現在在等誰,但我能肯定你在等人。”
說著,沈健指了指那些被司宇龍活捉的人:“海鷹會的人要找你,你拿下這些人,更像是抓個舌頭,留個人證,但以你個人,肯定無力跟海鷹會去談判制衡人家,就是不知道你身后站了哪家大勢力?”
司宇龍對沈健的說法不置可否:“我做事可沒你說的那么有原則,都已經是被踩在爛泥里的一條死魚了,哪有那么多窮講究,只是拼盡全力想爬出泥潭深淵罷了。”
他直視沈健:“你對我的了解確實有限,我這個人很小氣,在誰那里吃了虧,以后就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沈健聞言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