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嬌小可人,站在大和尚身邊,就像小雞仔站在一只雄鷹旁邊一樣。
大和尚扭過頭,不去看侍女。
侍女就拿著托盤走到大和尚轉過頭的方向。
大和尚又把頭扭過去,不知道是不想交錢,還是沒錢。
侍女有些急了,對著大和尚說道:“中秋詩會,參加者一人五兩,你這光頭和尚,是想賴賬不成。”
大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有點不好意思道:“妹子,你既然看出灑家是出家人了,還好意思問灑家要銀兩,灑家要是有錢,早就給你了。”
大和尚的禪杖往地上一砸,嚇了小侍女一跳。
“不行,你得給錢。咱這詩會一座一人,你既然來了,就要給錢。”
大和尚笑嘻嘻道:“妹子,灑家打進來就是一直站著的呀。你放寬了心,灑家會一直站著的,絕不占了別人座位。”
侍女打量了一下大和尚,欲哭無淚。
大和尚體型如此壯碩,不僅占了不少地方不說,要是一直站著,那他后面那些桌上的客人可不就被擋著了。
“你這酒肉和尚,白吃白喝,還要白占地方,太過分了吧。”
“是呀,這壯的跟頭熊似的,等會詩會開始了,我就只能看你這身袈裟了。”
“這么大個塊頭,為難個小姑娘,也不害臊。”
周圍的文人騷客開始對大和尚指指點點,大和尚也臊的慌,索性閉上了眼睛,打了一個手勢,口呼阿彌陀佛,不再理會眾人。
王大力嫌吵得慌,便給大和尚交了五兩銀子。
銀錢剛交好,大和尚就睜開了眼睛,面帶笑容對王大力道:“施主,多謝了。”
然后,大和尚坐在王大力旁邊的桌子上,要了一桌子酒菜,三壇好酒,又吃了起來。
原來,剛才這和尚還只是開開胃。
不一會,侍女端來筆墨紙硯,和尚也是不明所以。
聽了侍女解釋后,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號,圓光法師。
王大力看到這個大和尚的法號不禁笑了笑。
這大光頭,燈光一照,再反射,可不就是開了遠光燈,圓光法師,人如其名。
不過,下一刻。
王大力轉向正端起酒杯的范老頭子問道:“說說這詩會是怎么一回事吧。”
其實,到了現在,王大力哪能還不明白范修打得什么主意。
這老頭又來薅自己羊毛,先前自己抄的那首詩仙的詞和橫渠四句讓這老頭出盡了風頭。
現在,他又要拉自己噌熱度了。
范修一摸胡須,咧嘴大笑:“一場小詩會而已,公子您隨便做一首詩就行。畢竟是互惠互利的事,互惠互利,嘿嘿。”
這算是不要臉的承認了吧。
王大力有點想掀桌子的沖動。
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隨著一聲鑼響,詩會即將開始,整個春花秋月樓幾乎都安靜下來。
旁邊的圓光大師還在吃個不停,頭都沒抬。
王大力則是目不轉睛盯著前方的舞臺。
大場面呀!
三、四十個二十左右的美少女,腰肢纖細,曼妙迷人,幾乎就只穿著幾根布條遮住關鍵部位,在舞臺上翩翩起舞。
舞蹈好不好不知道,但那魅惑的勁,那誘人的聲音,那讓人想入非非的動作,比南棒某些女團強太多了。
少兒不宜。
王大力津津有味看了起來,心道,這五兩銀子花的值了。
如此妖艷的舞蹈,走出春花秋月樓,估計都沒地看了。
不少文人騷客,看著看著,流了一地的口水。
還有人紅著臉,翹起二郎腿,把長衫蓋在兩腿中間。
范老頭子哪看得了這個,看了一會,便趴在桌子上,口中念起之乎者也來。
就這樣,春花秋月樓曲折離奇的中秋詩會在一場艷舞中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