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藝毫無興趣地推開朵朵的手。
朵朵意外地:“延藝,你怎么了,這可是你一直找了一個月的詩集,我好不容易幫你借到了,你不想要了?!”
延藝煩躁地:“我現在都快煩死了,哪兒還有心情去看什么詩集啊。”
朵朵疑惑地:“你好好有什么可煩的?!”
延藝惱火地:我家那個老劉,非要去參加那個黑市擊劍比賽,我怎么勸都不聽,現在為了參加比賽,還把我趕到學校來住了,我能不煩嗎?!”
朵朵詫異地:“老劉?!你說你養父啊?你不是最喜歡他練擊劍的樣子嗎?還說覺得那個感覺特有男人魅力,特別有感覺,怎么現在又反對了?!”
延藝無奈地:“他要是正常的練擊劍,那是沒有危險的,我當然欣賞和喜歡了。可現在他要參加的是那種不帶護具的比賽,那是又可能丟命的……”
“小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過老劉,還有我親生爸爸在黑市擊劍場上的樣子,受傷就是家常便飯的……”
朵朵理解地:“我明白,可能男人都喜歡那種血腥和刺激的感覺吧……”
延藝情緒激動地:“可我不喜歡!我是親眼看著我爸爸是怎么死在黑市擊劍場的。我也經歷過老劉在這里身受重傷,差點丟命的情景,我真的很怕他在這樣比賽下去,會再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才極力阻攔他再去參加比賽。”
朵朵思索著:“你完全可以把你對他的擔心告訴他,讓他明白呀!”
延藝煩躁地:“我怎么說,他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糊弄,從來不肯認真聽我說自己的感受。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心里是怎么的地位,我又是有多么在意他,多么的怕失去他……可這些話,我怎么去跟他說,就算我說了,他又怎么能明白?!”
朵朵有些驚訝地看著延藝:“延藝,我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可不只是擔心他那么簡單,你該不會是對他……”
延藝毫不避諱地:“是又怎么樣?!我就是擔心他,放不下他,時時刻刻地腦子里都裝著他。我現在閉上眼睛,就是他的影子不斷在眼前晃。”
朵朵趕忙制止延藝,用手捂著她的嘴:“你小點聲,嚷嚷那么大聲,讓別人聽到怎么辦?!延藝啊,我可跟你說。你可不能再這樣想了,你這種胡思亂想會害了你的。”
延藝不以為然地:“我怎么胡思亂想了?!我為什么不能喜歡老劉?!”
朵朵:“你傻呀,他是你的養父。”
延藝:“你都說了,是養父,我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不過是名義上的父女,為什么我不能喜歡他?!大不了我們解除養父女關系還不行嗎?!”
朵朵著急地:“延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容易的,你們這樣的關系,要是真在一起了,是絕對不能被世俗接受的,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要不然,你和他都會被人恥笑死的。尤其是老劉,肯定會被無數人戳脊梁骨的。”
延藝聽了朵朵的話,心里更加壓抑的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喊聲:“延藝,你養父來電話了,趕緊下樓來接。”
延藝趕忙答應著:“來了,來了……”
延藝著急地看著朵朵:“朵朵,老劉給我打電話了,我到底該怎么辦呀?!”
朵朵:“什么怎么辦?!你可以告訴他,你對他的擔心,但是剛才那種想法絕對不能說。”
延藝無奈地看著朵朵點了點頭,起身向外走去。
延藝走進傳達室拿起電話,遲疑了下:“你不是要比賽,不讓我回家管你嗎?!還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劉飛賠著笑臉:“延藝,那天是我不對,我太沖動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啊。”
延藝:“現在知道說對不起了?!除非你答應我,以后再也不參加黑市比賽,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劉飛趕忙地:“我是覺得之前咱們的溝通不夠。這樣,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咱們倆好好聊聊,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你看好嗎?!”
延藝:“好吧,正好也快中午吃飯了,你過來我們一起吃飯吧。”
延藝放下電話,臉上短暫的露出笑容后,又擔心起來:“我到底該怎么跟他說呢?!”
餐廳內。
劉飛和延藝相對而坐,兩人面前擺著吃食和飲料。
劉飛誠懇地對延藝:“延藝,我再次誠懇地向你表達我的歉意,請你接受我的道歉,我保證以后再不跟你鬧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