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真觀摩野族的營地,前兩次來去匆匆的沒能仔細觀察。
還是第一次捕鱷的鋁山,被某人用暴力削平了一片,大約五百米方圓,周邊有一點凌亂的石頭,似乎想壘個城墻,但也只有一點,十來米長的樣子,彎彎曲曲還有一部分坍塌了。
靠近邊緣的地方有一堆幾百罐密封的罐頭,看那圓潤的外表,一氣呵成的做法,哪怕現在鐵城水準最高的禾也做不到。
罐頭邊緣坐著幾個人,個個都胖胖的,穿著簡陋卻厚實的獸皮衣,打開一罐罐頭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經常咬了一口就隨手丟棄。
幾個人周圍,是穿著更加簡陋的一圈人,有十來個,也沒那么胖,正眼巴巴的等著幾個胖子隨手丟棄的食物。
這圈人更外圍,是百多個只有破破爛爛的衣服更加瘦弱的人,懶洋洋的躺在地上,似乎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還有,還有一群人,甚至很難被稱為人,零散的分部在鋁山頂上,如同野獸般或者隨意走動,或者躺下休息。衣服,鞋子,完全沒有,單從表面上看,甚至無法當成人。
回憶起鐵城的見聞,再看向自己的族人,老守緊緊的握了下手指,看向黃羽。
黃羽打量了一圈,眼睛看向老守小守的衣服,上面有看不懂的花紋:“你們這上衣的花紋是什么意思?”
老守沉著的回答:“身份的象征,上面用密語寫著每個人的身份。”
黃羽再問:“他們為什么沒有?”
老守:“他們的祖上是最低等的仆人,還不配擁有仆人的身份。”
黃羽再看向他們的褲子,五分褲,或者算裙子也行,問題是,現在零下二十多度:“這褲子為什么不包住小腿?”
老守:“褲子?嗯,褲子的長度也代表著身份。”
黃羽又看向他們的鞋子,零下二十度,跟個涼鞋似的。
沒等發問,老守繼續解釋:“鞋子也是的。”
黃羽平靜的說道:“換身衣服吧,隨便什么都好,戰氏已經消亡,他們遺留的東西,忘掉吧。”
老守遲疑著,遲遲不肯說話。
黃羽聳聳肩:“隨你,但小守可跟戰氏沒關系,我給他換身。”
老守松了口氣,忙不迭的點頭。
交代一路跟隨的鐵象回家拿皮子,黃羽繼續靜悄悄的打量著野族人。
忽然發現些蛛絲馬跡,敲了敲身邊的小守:“你們走的時候,罐頭在哪?”
鋁制的罐頭,有挪動的痕跡。
小守指了指一個地方:“哦,這里,咦,他們挪罐頭干嘛?”
四處打量了下,心中了然。
黃羽走到邊緣,看了看彈射器,才四個月的時間,彈射器到處都是磨損的痕跡,也無人維護,五臺應該有四臺不能用了。
靠著殘破的彈射器,黃羽慢慢的講述:“在我們生活的青崖,有一群野獸,我們叫它大腳象……”
大腳象成群結隊生存,或許對崖部落人來說,很強,但其實它們并不強。
一個象群由多則四五十只,少則二三十只組成,由一只雄性擔當首領,首領會霸占所有的成年雌性,享受最好的食物。
但每當夜晚降臨,黑夜視覺很差的它們,會相當危險。
它們會相互緊緊的擠在一起,而首領,一定在最外圍。
遇到危險,首領也一定會沖到最前方搏殺。
象群的首領,一定是傷痕累累,也注定活不久。
講完了大腳象的事情,黃羽指了指罐頭:“小守你看,之前放罐頭的地方,下面就是一道斜坡,是方便撤離的吧!”
小守用力點頭,心思單純的他,還不懂這些,反正你懂的多,點頭就對了。
黃羽笑了笑:“但如果你們沒能及時回來,這道斜坡可能會招來野獸,比如不擅長攀爬的長嘴熊,也能順著斜坡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