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守靜靜的看了一會,恍然:“原來這么簡單的。”
黃羽瞄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身前已經站了幾十號人,一條甲鱷在這些人的努力下,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大鍋肉湯。
“先干活的先吃,后干活的后吃,排好隊!”
搖,餌,絲三人遲疑的看了會,這不符合規矩啊,但處于最底層的經歷,讓他們只會聽從更強的人的話。
叫吃就吃唄。
搖最先上前,伸手抓起一截脊椎骨,結構復雜的脊椎骨是高層野族不屑于吃的,這是他們最常吃的部位。
然后想了想,不對啊,貴人可沒說不能吃好的?
丟下脊椎骨,撈起一塊肋骨,瞄了眼黃羽臉色,又丟下,撈起一塊尾巴最厚實的肉,再瞄了眼黃羽,又丟下,撈起碩大的心臟就啃。
原力在內臟部位更加濃厚一些,好吃不好吃另說。
絲和餌也有樣學樣,抓起肥美的內臟就死命的吃。
野偷偷的抹了把口水,雖然他之前不缺食物,剛剛還吃過幾個胖子首領丟棄的肉呢。但是,為什么那么想吃呢。
直到吃的走不動路,搖他們三個才離開的鍋邊。
黃羽指了指野,示意他去吃。暫時無法教授他們太多,只能從最簡單的開始。
野吃完,分和割上前……
一只甲鱷光肉都上千斤,指望干活的幾十號人肯定吃不完。
還有大半鍋鱷肉湯,正無數人留著口水看著。
黃羽輕笑:“誰想吃?”
無人應答。
毛遂自薦被當做一個成語,那是因為太過稀有。而到了黃羽生活的時代,推銷自己,那都已經形成本能了。
等待了好大會兒,才慢慢的走上前一個不大的野族人。
來抓鱷來的基本都是成年人,鐵城和野族都是。
黃羽定定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野族人:“想不想吃?”
那人拼命的點頭,卻不肯開口說話。
黃羽撈起一塊尾巴上最厚實的肉晃了晃:“說,想不想吃!”
那人繼續點頭。
黃羽一點都不急,不厭其煩的問著。
直到那人絕望的喊出:“想!”
黃羽笑著把肉遞給他:“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吧,叫“遂”,很好聽的。”
遂壓根不懂,也不想聽,若不是餓的太狠,誰愿意打破約定俗成的規矩呢,他餓壞了,正拼命的往嘴里塞呢。
黃羽繼續看向野族人:“誰想吃?”
不再遲疑,一群人爭先恐后的上前,大聲的喊著:“想!”
一鍋鱷肉湯很快分食干凈,但也肯定不夠吃。
野族人很多,比整個崖部落都要多,冬天出來捕鱷的,就超過千人。
之前干活的人都吃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由幾百人吃,怎么可能夠吃。
黃羽看向沒吃飽的野族人:“那邊還有幾臺彈射器,有人會修理嗎?”
粗暴的使用方法,讓這些彈射器慢慢的接近報廢邊緣,而且明明簡單的要命,五臺彈射器生生壞了四臺,也無人嘗試維修。
小守眨著眼,之前的一切刷新了他的三觀,讓他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找到,剛好聽到維修,啊,這東西都是我修的啊,趕緊舉手:“我會我會。”
黃羽笑了笑,對這個快要三十歲的大孩子,還蠻有好感的:“他們會不會?”
小守搖頭:“不會啊,我又沒教過他們。”
話音未落,一個野族人上前,用塑形術輕易的把變形的彈射器修復。
小守……
就是一個支撐架變形而已,擱前世或許很難,但這個世界,粗通塑形術就能輕易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