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守似乎很喜歡這幾只祖鳥,專門給它們帶來了幾罐鱷肉罐頭。
一罐三百斤的罐頭,被總共四只祖鳥吃了個干干凈凈,似乎還沒吃飽。
過了幾個小時,其中三只開始下蛋,一堆堆的下,一只祖鳥一次能下幾百個蛋。蛋倒是不大,也就比雞蛋略大點。
這強悍的繁殖能力。
小守笑瞇瞇的收起蛋,然后請黃羽品嘗。
一邊吃著煮鳥蛋,一邊觀察祖鳥。
它們什么都吃,似乎長期被圈養在貧瘠的戰谷,這僅存的幾只祖鳥進化出了很強的消化能力。
樹根草皮,各種果實果殼,甚至富含腐殖質的泥土,它們都能吃下。
而食物和原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就開始下蛋,速度快的夸張。
下蛋的數量和質量,全看它們吃下了什么食物。
蛋的口感不錯,雖然比不了直接吃肉,但這東西什么都吃,連骨頭都不帶吐的。
沒得說,帶走帶走。
人帶走,圈養的牲畜帶著,野族人就沒什么好帶的了,他們太窮了。
環顧了一圈戰谷,這個貧瘠的高山山谷,只剩下一片殘坦斷壁,和一片貌似很強大的墳墓。
從戰谷回來,崖藍也從青崖回來了。
之前的崖部落只有七百人,野族人更多些,他們光成年人就一千人,但老人很少,年幼的也很少,總共一千五百人。
兩邊合并,鐵城總人口突破兩千大關。
事務繁雜,黃羽每天都在協調著兩族。野族雖然完全斷了傳承,又躲在老守的羽翼下生存了幾百年,近乎沒有文明,但總歸有些習慣。
沖突,在所難免。
改變野族的習慣,改變族人的看法,改變無處不在的歧視,改變潛藏在內心的想法。
這些破事占據了黃羽大部分時間,但又不得不管,融合,哪有這么容易的。
直到有一天,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然后緊跟著無窮無盡的巨響,如同山崩地裂,如同毀天滅地。
站在鐵城最高處眺望。
遙河水,正鮮明的分成兩層,上游明顯比下游高出十幾二十米。
這是浪嗎?
沉寂了一個冬天的甲鱷,慢慢的爬向水邊。
消失了一個冬天的長嘴熊,也開始陸續出現,同樣走向水邊。
央求老守帶著他,黃羽第一次直觀的看到了遙河水漲水。
無數大大小小的冰塊,夾雜在二十多米的大浪中,鋪天蓋地的往下游沖去,每一浪,都能讓寬廣無邊的遙河水位上漲好幾米。
一浪連著一浪,震耳欲聾,水花撞擊的聲音,冰塊撞擊的聲音,冰塊撞擊身體的聲音。
迎著二十多米的大浪,迎著無數的大小冰塊,遙河下游游上來數也數不盡的魚兒,大大小小,一條挨著一條,毫不顧忌的拼命向前沖。
怪不得,遙河邊能養活如此數量的甲鱷。
這些魚兒去哪里?靈湖嗎?
無數的甲鱷已經趕來,紛紛躍入遙河,享受著屬于他們的早餐。
長嘴熊也來了,這次不需要從甲鱷嘴里奪食,隨便找個地方一站,就有無數的魚兒跳進嘴里。
問題是,上游沖下來太多太多冰塊了,除非有甲鱷的一身鋼板甲胃,要么有長嘴熊的滑開攻擊的皮膚。
否則。
黃羽搖搖頭:“走吧,咱們暫時染指不了。”
回到鐵城,黃羽找到崖藍長老,很認真的說道:“今年春會,我來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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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