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體育館之后,早坂麻衣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她能感覺到五名超能力者就藏在臺下的觀眾間,卻并不能把他們準確的位置找出來。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吧,見機行事。”早坂麻衣提議道。
他們兩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臺下靠后的一排座位入座。
隨著距離的拉近,蔣一白那種,這個女孩似曾相識的錯覺越來越強烈了,他揣摩著,難道是以前真的見過她?
這種特殊觀眾提前入場,實際上只多出三首歌的彩排時間,當月白唱完最后一首歌后,她說:“今天的特別時間就到此結束啦,大家待會見哦。”
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燈光徐徐暗下,月白準備退場。
這時,臺下與舞臺之間的地方,也就是安保人員重點關注的地方,忽然傳來了騷動,蔣一白發現有五名戴著口罩的人在保安的阻攔下準備走上舞臺。
“你們是誰?不知道規矩嗎,怎么想上舞臺?前面是不準過去的。”保安大聲呵斥道,可這五個人根本不聽勸,執意往舞臺走去。
保安們見狀不對,從背后拿出警棍,朝五個來歷不明的人靠近。
蔣一白臉色頓時一變,因為他看到了這幾個人袖口中緩緩露出的匕首,甚至有個人手上開始冒出火焰。
他之前還奇怪為什么安檢檢測不出來管制物品,還以為這是早坂麻衣安排的。
原來安檢,早就被這五名能力者動過手腳了。
蔣一白眼神示意早坂麻衣,在得到肯定的回應之后,在無人察覺之際,化為一灘影子消失不見。
當蔣一白重新化為實體出現在舞臺下時,這五人已經在電光火石間解決了保安們,看他們的慘狀,這惡性組織很明顯沒有留手的打算,他們沉默著一步步走向舞臺,靠近月白。
臺下的觀眾亂成一鍋粥,紛紛四散開來。
月白已經察覺到了騷亂,可她沒辦法做出什么反應,畢竟自己公司的人全都倒下了,透過面具,能看到她的眼神慌亂。
她緩緩退后,不知所措。
其中一位男性已經揚起了手中的火焰,對準了月白,口中說道:“月白大明星,去死吧。”
一股古怪的壓力突然籠罩了舞臺上的五人,那人手中的火焰忽然熄滅了,他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倒在舞臺上。
一個人在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他反射性地回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在視線中迅速放大的甩棍,然后陷入了黑暗中。
蔣一白在放倒了這名男性之后,將目標迅速轉移至其余四人,五人直接在舞臺上開打起來。
在早坂麻衣超能力的干擾下,他們四名超能者完全失去了能力,而蔣一白卻能正常使用,因此場面幾乎是一面倒,沒過多久,五人都已經失去了意識,躺在舞臺上。
蔣一白收回手中的棍子,看向站在原地的月白,月白的面具下此時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是......一白哥哥,真的嗎?”她摘下耳麥,聲音略顯顫抖地問道。
蔣一白詫異地看著她,正準備問她是不是見過自己,可忽然傳來一陣心悸的感覺。
他回頭望去,只見正專注于舞臺情況的早坂麻衣,身后不知何時站著一名女性,她已經揚起了手中的匕首,刺向早坂麻衣雪白的脖頸。
原來還有第六位超能力者,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早坂麻衣。
蔣一白在這個瞬間感覺整個心臟被緊緊揪住,一股劇烈的痛苦涌上心頭,他已經來不及化為影子轉移過去了,早坂麻衣就要死在他的眼前。
他真的不想讓她死,即使她很毒舌,即使她喜歡調侃自己,可她其實一直都在為自己著想,已經,沒有辦法再像當初那般冷漠待人了。
蔣一白怒睜雙眼,仿佛抽干了全身的力量,他死死地盯住早坂麻衣。
在匕首將要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早坂麻衣化為影子消失不見,隨后出現在蔣一白的身邊。
蔣一白看見了這一幕后,在大腦劇烈嗡鳴中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一白?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