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蕭瀾萱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是的,卷宗上說,死因是被活活燒死的。”景牧指著卷宗的文件說道。
他繼續說著:“而三法司的人認為一位叫付成業的人,很有嫌疑。”
“為什么?”蕭瀾萱撐著腦袋,滿腦子都是疑問。
“卷宗上說的是,付成業是林府的管家,當天被發現挪用府上的賬款,然后付成業被林江閑趕出了家門,付成業懷恨在心,在林江閑去樹林里采藥的時候,將其擊倒,然后殺人焚尸。”景牧回答著。
雖然蕭瀾萱不會斷案,但她也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文字內容,具體也要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于是她便問著景牧:“那你有問過付成業么?他怎么說?”
“他說,他那天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房間里無端端多出了銀兩,正納悶的時候,嚴家的嚴江閑便帶人走了進來,他們看到手里的銀兩,證據確鑿,便認定他拿了府上的賬款。”
“被趕出林府后,付成業一把年紀,不知道何去何從,便打算回家鄉,可剛出京城五里路,就被三法司的人追上了,然后就被抓進牢里,第二天就以殺人焚尸的罪名,被張貼告示。”
當景牧說完后,蕭瀾萱猛地一拍桌子:“朗朗乾坤,在天子腳下,竟然也有冤假錯案!”
景牧沒想到蕭瀾萱竟然這么激動。
但見到她有這樣的正義感,倒是很意外,并且很感動。
蕭瀾萱隨即看著景牧道:“景公子,你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查下去,還那個管家一個清白。”
“雖然我不能十分確定那個管家就是清白的,但從目前的證據鏈來說,的確不足以說明管家就是殺人兇手,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弄清楚的。”景牧應道。
蕭瀾萱不由得贊嘆著:“景公子果然是一個正直的人,大慶朝有你這樣的人才,簡直就是朝廷的福氣。”
景牧聽后,便自我調侃著:“我只是一個尋常的捕快罷了。”
蕭瀾萱則是不贊同:“捕快怎么了?人無貴賤之分,眾生平等,心地善良的人總是能夠受到別人的尊敬和愛戴。”
景牧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蕭瀾萱的心都融化了。
【原來,他笑起來是這么的好看......】
蕭瀾萱雙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著景牧,慢慢地靠近著。
而空氣中散發著蕭瀾萱那淡淡的芳香味。
景牧其實本就覺得兩人在同一個房間,多少有些尷尬。
特別是討論完案情后,更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雖然看著卷宗,但能感覺到蕭瀾萱在一點點的靠近。
側眼看過去,蕭瀾萱那修長脖子底下的鎖骨若隱若現,那脖頸處的一兩顆晶瑩汗珠在那掛著,似乎是因為周圍空氣中的溫度微微上調了。
景牧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卷宗,但身體卻稍稍往另一邊挪了下。
但誰知道,蕭瀾萱反而得寸進尺,更是借著看卷宗的理由,慢慢接近著。
終于,景牧的手肘似乎碰到了什么。
軟軟的。
很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