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陳秋平的行事太倉促了,他為自己留下的選擇本就不多。
藏他肯定是藏不住的,苑丹青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和對行業的了解,幫助工作組的警員梳理了陳秋平的資金流向,很快就能定位他大概的活動范圍。
對于陳秋平來說,得手之后唯一的選擇就是跑路,但是老田宣布了戒嚴之后,出城的路被堵死了,只剩下地下這一條。
陳秋平在壓力下行事漏洞太多,而且輕視了岳海他們的能力,現在一下子就被抓住了要害。
看著雷永虎那種如鯁在喉抓耳撓腮的模樣,岳海笑著說道:“你要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遲早有一天會被害死!”
雷永虎干笑著點頭說道:“這我當然明白,不過咱兩不是朋友嗎,我關心你難免會心里好奇。”
說著雷永虎看到岳海還是不想說,他轉換了話題,說道:“海哥,那這次你去密道到底是要殺幾個人,還是要把那里的人都連根拔起?
我可提醒你,那幫人都是野外混跡多年的亡命徒,實力強悍不說,做事也心狠手辣,如果不能一次連根拔起,那后患可就無窮了。”
岳海聽了,無所謂的說道:“他們要能活著才有機會成為‘后患’,我認識不少人,基本上沒有哪個跟我交過手的人會當我是仇人,我估計下面那些人也不例外。”
說著岳海摸了摸自己的老臉,說道:“我真的不要給自己貼個胡子之類的東西?別那些人認出我不是斗場老牛,最后我事情沒辦成,倒霉的還是你。”
雷永虎聽了,笑著說道:“海哥,這就是你不懂下面的規矩了,那些走私的家伙只是負責‘貨運’,具體‘貨物’是什么他們一概不會過問,問了也沒人會告訴他們。
都是刀口舔血的漢子,那些人可比警隊危險的多,要是被他們抓住把柄,進了野外還能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還是個問題。”
說著雷永虎得意的微抬著下巴,笑著說道:“這就是我們這種中間人的作用,老牛的錢在我手里,那些人想要拿到報酬就要保證老牛的安全。
當然,現在不需要了……”
岳海點頭剛要諷刺一下雷永虎的‘事業心’,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鈴音。
透過昏暗的星光,岳海看到院子角落中的枯井內探出了一個腦袋,正在朝自己這邊揮手。
雷永虎一看人來了,他表情嚴肅的說道:“跟我來……”
說著雷永虎看著岳海好奇的想要發問,他搖了搖頭,用極低的音量,說道:“別說話,跟著來就行,那家伙是個拉車的啞巴,耳朵靈光的很。”
岳海聽得微微點了點頭,跟著雷永虎靠近了井邊。
那個身體依舊在井里的啞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岳海的身材,然后朝著旁邊啐了一口唾沫,對著雷永虎不滿的發出了‘阿巴,阿巴’的叫聲。
雷永虎輕車熟路的遞上了一疊鈔票作為小費,立刻就讓啞巴收起了不滿,臉上出現了笑容,并且掏出了一個還算干凈的黑色頭套丟給了雷永虎。
雷永虎接過頭套拍打了一下,遞給了岳海說道:“哥,這可是我花了5000塊換來的待遇,不然你說不定要帶著臭死人的布口袋坐車。”
說著雷永虎指著招手催促的啞巴,說道:“哥,你帶上頭套跟著下去就有車坐,什么話也被說,到地方就會有人引領你加入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