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表情都黯然了下去。
邊冰玉真急了。
兩個月,就算她有辦法賺到錢,這時間也不夠啊。
這里是山寨,就算她商業天才也施展不開,何況她也不是商業天才?
種田更不可能了,五十多萬斤還要氣候適宜還要不受自然災害影響,還要時間。
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在這里,那倒好了,事關生死,一個電話,爸爸一定能幫她解決,可這地方,她可沒有這么一個有錢的爸爸。
頭,好像又有點疼了。
該死的綠盟,綠死的洪伯當,該死的例銀,憑什么這樣啊,有沒有天理啊。
卻聽得符應天說道:“這洪伯當嘛,大家不用過于憂心,他還能活多久,能不能活到明年,我覺得還得另說,他若是活不到明年,這綠林例銀還要不要交,還要交多少,也還說不準吧。”
祁鎮道:“你憑什么認為他活不到明年。”
符應天道:“我想是的吧,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我看洪伯當作惡多端,已經到了遭報之時,我掐指算過了,洪伯當命犯太歲,今年便有一大劫,理當死于非命。”
眾人以為他會說出什么理由,心中都充滿了期待,原來說出來時,卻是這個理由,不禁哭笑不得。
祁鎮道:“你是算命先生?”
符應天道:“不是算命先生。”
祁鎮道:“不是算命先生,就不要胡說八道,普天之下,能殺得了洪伯當的人,只怕還沒生出來呢。”
符應天道:“不見得吧,不瞞祁頭領,二十多年前,能殺洪伯當的人,就已經出生了,只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
祁鎮道:“是誰?”
符應天道:“天機不可泄漏,到時自能分曉。”
祁鎮道:“他奶奶的,又是這一套,你可別跟我說是你。”
眾頭領哄堂大笑。
符應天道:“這個嘛,倒也難說,此人既是惡貫滿盈,天當滅之,天既然要滅了他,假誰之手,那就難說了,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娘子,也可能是藍秀才,老天若讓他死于祁頭領之手,可能不勞祁頭領動手,你給他送一碗水,就把他嗆死了也未可知。”
邊冰玉道:“行了,不要再胡說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于符應天有點缺乏耐心。
符應天道:“娘子,我可不是胡說,好教各位得知,你們剛才議論的那個龐淵,很可能就是殺死洪伯當之人。”
邊冰玉道:“龐淵是哪一位?”
藍澄宇道:“姓龐名淵,表字承藉。”對符應天道:“你也是猜的吧?”
符應天道:“倒也不是全靠猜,我與這位龐淵,也算是認識吧,你說得沒錯,以他的脾氣,他是不會放任洪伯當的,洪伯當不除,綠林之患不滅,國無寧日,必須除。”
藍澄宇大吃一驚道:“你,當真認識他?”
邊冰玉也好奇地看向符應天,這個跟邊家有源的龐家的后代,似乎與她的命運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她是不可能不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