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定道:“奇怪什么?找到死因了嗎?”
那醫官道:“不是,好像他們,又有點要活過來了。”
裘定怒道:“到底什么情況?一會死,一會活,到底是死是活,你能不能查清楚再說?”
那醫官道:“我也不知道,剛才這幾個人確實沒了氣,沒了心跳和脈跳,現在好像都有了一點點。”
裘定道:“你是不是弄錯了?”
那醫官道:“弄錯一個,還有可能,六個齊錯,不可能。”
裘定下了馬,親自去試探一下,說道:“是還有呼吸啊,你怎么說人家死了?嚇我一跳。”
眾人發出一聲歡呼。這六個人是裘元帥的人,如果真是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他們面前,誰都脫不了干系。
那醫官道:“小人以性命擔保,這呼吸和心跳,是剛剛才有的。”拿起針來,在六人身上各扎了一下,把針收回去,說道:“再靜候片刻。”
果然過不多時,一名黑衣人叫了聲“娘的”,自己坐了起來,隨后另外幾個人,也都坐了起來,只是各人臉上,全都一臉蒼白,聽到眾人發出來的歡呼聲,全都皺起了眉頭,相互看看,各自苦笑,都沒有站起來。
裘定急忙讓大家停止歡呼,問道:“尚兄、施兄、應兄、秦兄、房兄、孟兄,謝天謝地,你們沒事就好,這是怎么回事,善才那和尚用了什么手段?”
一個黑衣人道:“不是善才。”
“是誰?”
“不知道是誰,是一個蒙面人。”
“你們是,受了他的暗算?”
黑衣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暗算。”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相互看看,顯然都滿是苦澀,但還是說了一下。
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挫敗。
他們把善才推出來,準備勒死時,從山下走來了一個蒙面人,要求他們放開善才。由于這人是從正面過來的,六個人倒也沒有叫嚷,因為這是一個高手的自尊,不覺得需要驚動寺里的那么多人。
蒙面人看不出年紀,只看得出好像眉毛和胡子都特別長,特別是那胡子,蒙面巾根本遮不住,一直飄在胸前,有這么有特色的長胡子,很難理解他的蒙面的意義是什么。
蒙面人說,他不會殺他們六個人,只想來救善才大師,只因為善才大師是得道高僧,并非奸細,不肯對裘定說出真實情況,只是因為說出真實情況沒有任何意義,并不能因此認為他就是奸細。
他的話,激怒了六個高手。
這個家伙,居然說他不會殺他們六個人,只是來從他們六人手下救人。
這真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六人決定,把善才放到一邊,只要此人能夠在他們合圍下走三招,善才讓他帶走。
然而,跟他們設想不一樣的是,第三招果然是結束了戰斗,但是倒下的是他們六個人,都個人都如挨重擊,感覺五臟六肺都要飛出來的樣子,在一瞬之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六個人,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打中的。
更難受的是,蒙面人順手把一粒小粒的藥塞進了他們的嘴里,而他們這時已經根本沒辦法阻擋他。如果這時給的是毒藥,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等死。
蒙面人說,剛才他們受到了極大的掌力打擊,這顆藥可以幫助他們消化掉這種打擊,但是他們得短暫死亡,并跟他們說,他知道裘征派他們來的目的,說請他們回去告訴裘征,別欺人太甚,不要以新的惡來掩飾舊的惡,少做一次惡,將來計算的時候,裘征就少一次哭的機會。
六個人接著就喪失了意識,一直到醫官針炙時,才恢復了意識。
“你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沒有暗算,而且是在一對六的情況下,三招內把你們打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