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過分的是,她不和自己親近也就罷了,和老五那家伙倒是一如既往的好,還是形影不離的,那不知道的人瞧了,還當老五才是她親哥哥呢。
沈清遠有些吃味,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挺幼稚的,不由暗訕,心道自己真是越想越回去了。
沈宜歡并不清楚沈清遠此時的想法,她只是有點擔心,擔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夠好,讓沈清遠懷疑了什么。
按理說,她應該沒露什么端倪才是啊,畢竟沈清宵和她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也沒覺得她哪里和從前不一樣了,所以她應該將原主扮演得很成功才是。
難道說直系親屬之間有什么特殊的心靈感應?
那也說不過去啊,舞陽郡主還是原主親媽呢,可這么久了,她不也照樣什么都沒發現?
沈宜歡蹙著眉頭想著,頭都要摳破了。
……
進了北院之后,因為沈清遠并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舞陽郡主便吩咐了下人讓小廚房做些宵夜端上來。
沈宜歡實在不想待在屋里打擾舞陽郡主母子相聚,又想著自己和沈清宵計劃著從沈清遠那些搞錢開酒店的事,便自告奮勇去了廚房做吃的。
原本舞陽郡主和沈清遠是不大相信沈宜歡會廚藝的,但看著她那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們到底沒忍心打擊她的自信,便由了她去。
不用當“酸菜魚”,沈宜歡的心情不知道有多美妙,她甚至差點兒沒忍住在小廚房里哼起歌來。
不過她此舉倒也不是完全為了躲避尷尬,也是有心想讓舞陽郡主和沈清遠見識一下她的本領,為自己開酒店的事打下基礎。
于是在小廚房里待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之后,沈宜歡端出了好幾樣精致的小食。
小食倒也不算特別,都是現代時那些夜宵店里比較常見的東西,可放在此時,放在根本不懂烹調的原主身上,也足以讓舞陽郡主和沈清遠驚掉下巴了。
舞陽郡主倒還好些,因為早接受了最難接受的事實,所以后面再有什么離譜的事發生,她都覺得不足為奇了。
而沈清遠卻不同,他此時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游歷幾個月歸來之后,自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妹妹竟學會了廚藝!
這件事帶給沈清遠的沖擊不可謂不大,以至于他一時間都忘了自己要說些什么。
良久之后,沈清遠合上了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轉頭問舞陽郡主道:“娘,您是不是趁著我和爹不在,給妹妹請了特別厲害的夫子?怎么妹妹居然都會做飯了呢!”
沈清遠這話問得有些傻氣,舞陽郡主一時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只嗔了他一眼,道:“瞧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趁你們不在欺負了你妹妹似的。”
“再說了,女孩子會些廚藝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成你妹妹受委屈了,如此說來,這天下貧苦人家的女兒還不都委屈死了?”
別說,沈清遠心里還真在想,自家妹子是不是受了委屈,否則以他這妹妹的性子,怎么可能有那份閑心去學什么廚藝呢?更遑論是做出這樣一看就很正常的食物來……